“不要她回家?”
听到沈明铨这话,任幸几乎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然后又恶意地猜测着是不是沈家已经被大火烧成了白地,或者被雷给劈没了。没地方可回,所以他才有这样匪夷所思的言论。
不过,就算真是家没了,作为哥哥,也不至于要把亲妹扔给一个陌生男人吧?
那样的哥哥,他还能算是个男人?
任幸的恶意猜想,自然只能是想象,沈明铨形容举止都透露着一股强烈的自信,肉眼可见的人生正得意,跟遭受了灾祸的倒霉蛋在形象上就完全不沾边。
不过,沈明铨最后说出来的理由,却也无法让任幸产生出丝毫的敬意:
“那孩子一向任性惯了,强迫她没有用,而且我最近也很忙,没办法一直管着她……与其让她到处乱跑,还不如固定在某个地方更放心。”
“好家伙!之前说得那么高大上的,让人都以为你沈家真是什么位于社会顶层的豪门大户了,结果你沈家的千金大小姐竟是放养的野丫头?而你这个当哥哥的也只想着图自己省事?我他娘的难道是你雇来看孩子的保姆吗?”
任幸恼怒地想道,第一次敢把鄙视的目光投向了对面。
这一次,沈明铨对任幸不敬的目光却没有流露出不快,但也完全不为所动,似乎他说出口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可被指摘的余地。
这就是所谓上位者的优越感吗?
任幸的心中顿时更不爽了,忍不住冷笑着说道:
“看来沈先生很信任我啊,明明咱们才刚相识的,这还真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人和人之间要讲缘分嘛,任先生又是那种一看就知道很安全的类型,我又怎能不另眼相待呢?”
沈明铨微笑着说道,看向任幸的目光里却并没有丝毫欣赏的意味,反而还是带着那让人火大的嘲弄神情。
他所说的任幸看上去很安全,自然并非什么赞美之词,而是摆明了看不起人,认定任幸没勇气去做出格的事。
很显然,在这个人的眼里,任幸只是一个在现况下方便使用的工具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