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人还不知道，这天师府里的徒子徒孙可都是知道的，他们的这位师父啊，能耐几乎到了人间没有敌手的程度。

当然，异调局的那个怪物，被他们自动忽略了。

所以，完全不担心。

等徒弟离开了，张老天师挑着浓密修长的白眉，看着这三位“客人”有些惊喜地说道，“不得了，不得了啊，真是稀奇的手段。”

这是看出来了？

【耳】笑着回答，“天师，真是名不虚传啊。”

面对这算不上恭维的话，张老天师摆摆手，“现如今的江湖，所谓天师，不过是一个名头而已，但手段却是做不得假的。”

他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如果我这老头子眼睛没出问题，三位怕都是您一人的傀儡吧？”

“以一人心力操纵三只傀儡，且形态各异，还都具备一些不错的手段，我倒是不知道，如今的世道哪里能出像你这般厉害的傀儡师。”

【耳】拱手笑道，“天师谬赞了。”

张老天师重新坐回到了小亭子里，一边观着池子里的鱼，一边乐道，“这可不是谬赞，不知阁下姓甚名谁，来这龙虎山，找我这风烛残年的老头子又是所为何事？”

柳厌操控着三只傀儡同时拱手作揖，“在下柳厌，见过老天师。”

柳厌……

这个名字让张老天师的脸色微变，他直白地问道，“异调局的那个小魔女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晚辈的姐姐。”

柳厌如实回答，都讨要别人的东西了，还是心诚些好。

张老天师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这柳家，一个两个都是些怪物啊，你姐姐是这样，做妹妹的也是如此，你父亲都比你们差远了。”

“您认识我爸妈？”

柳厌不太清楚自己父辈的经历，也从未听过姐姐说过。

“认识。”

张老天师闭上眼睛，回忆道，“那时，我也七老八十了，你父亲和你今天一样，但更加强硬，直接就闯了山门，跟我换了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