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阎埠贵不愧是老师,那话匣子一开,顿时就滔滔不绝起来,只听他继续道:
“不知道,你那还有没有招人指标?”
“能不能帮一大爷个忙,也把我家解成给招进轧钢厂。”
“你也知道,一大爷家一共六口人,全靠我一个月二十七块五工资养活,你一大爷难啊!”
见阎埠贵有诉苦的倾向,张诚赶忙出声打断他道:
“一大爷,你可别说了,我知道你难,但我却是没办法帮你!”
见阎埠贵想要插话,张诚摆手继续打断他道:
“一大爷,先别说,我就只有两个招工名额,已经被秦叔和亲大哥用了。”
“你可知道,我帮轧钢厂招的是什么工种的工人吗?”
阎埠贵闻言一边摇头,一边露出鄙视的神情,接话道:
“还能有什么?”
“轧钢厂招人,不是钳工就是锻工,要不就是办公室文员,再不就是保卫科的!”
“而你是轧钢厂保卫科的副科长,想来你是帮保卫科招的人吧?”
“张诚,你别看我家解成还没你大,但他是很能吃苦,敢拼命的。”
“把他招进保卫科,我保证,他肯定不会给你丢脸。”
“再说了,你和解成从小一起长大,你初到轧钢厂当副科长,身边总要有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帮你不是。。。”
见阎埠贵又开始口若悬河,张诚实在是有点烦了,再次打断他道:
“一大爷,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我这次招的人,不是钳工,也不是锻工,不是坐办公室的文员,更不是给保卫科招人。”
“我招的,是会种地的人,是帮轧钢厂开荒一百多亩荒地,种粮食的人。”
“你说,就阎解成,他会种地吗?”
“他能吃得下,整天和泥土粪水打交道的苦吗?”
张诚的话,如一道惊雷,震懵了阎埠贵,半晌阎埠贵才半信半疑道:
“张诚,你、你没有骗你一大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