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一张泛黄的地图如同古老的魔法阵,被缓缓展开在吉普车的引擎盖上,仿佛能指引出通往未知领域的秘密通道。陈浩的手指轻轻划过那条蜿蜒的公路,犹如一位探险家在绘制着未知的航线,他的目光随后定格在了龙文章的脸上,那是一种无声的请求,一种深邃的默契,希望对方能如侦探般捕捉到他的每一个微妙眼神。
这座机场,是他们心中梦寐以求的避难所,川军团的勇士们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降落在这片土地上的场景。那里不仅有战略上的优越地形,更是一座宝库,仓库里堆积如山的武器弹药和生活物资,足以让他们在这片乱世中暂时站稳脚跟,建立起一座属于自己的避风港。
然而,龙文章的眉头却拧成了一股绳,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质疑与不安。“今晚?即便是走这条康庄大道,我们也只能是在两侧的丛林间穿梭。”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提醒众人,现实总是比理想更加骨感。
“不,我说的是直接沿公路前行!”陈浩的声音如同战鼓,激昂而有力,试图打破龙文章的疑虑。他的话语在空中回荡,仿佛在为即将出征的勇士们注入勇气。
但准备踏上征途的“炮灰们”却一头雾水,他们脸上的表情如同迷雾中的小船,既迷茫又恐慌。龙文章的疑虑在他们心中生根发芽,日军正沿着这条公路如豺狼般追击,机场位于他们的正南方,如果贸然前行,无异于直接撞进敌人的怀抱。
这一刻,连那些平日里最勇敢的“炮灰”们也变得不淡定了。他们虽然明白,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的命运是牺牲,是成为历史的尘埃,但那并不代表他们愿意盲目地走向死亡。被欺骗着去送死和清醒地面对死亡,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是他们无法跨越的鸿沟。
“娘的,老子像是那种会带你们去送死的人吗?!”陈浩的怒吼如同雷鸣,他无法理解这些士兵的胆怯。他知道,要建立起他们的信心,需要一场胜利,一场让他们刻骨铭心的胜利。而他,正是那个要带领他们走向胜利的指挥官。
他的目光变得坚定而深邃,仿佛在告诉每一个人,沿着公路前行并不是疯狂的冒险,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策略。他知道,那些追击的日军,虽然士气如虹,但早已失去了秩序和建制。他们或许是一个步兵联队,或许是一个大队,但最有可能的是,只是一支混乱不堪的中队。胜利的天平,正在向他们倾斜。
“就像七七事变后的日军,他们以为三个月就能灭亡华夏,结果呢?”陈浩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嘲讽,他仿佛在告诉每一个人,历史已经证明了,那些狂妄自大的敌人,最终只会在我们的土地上灰飞烟灭。 在那片被热带雨林茂密覆盖的未知领域,他们——一群英勇无畏却带着几分不羁的战士,对即将面对的英国远征军与撤退中的国军,投去了不屑一顾的目光。在他们眼中,那些所谓的“英国佬”更像是迷失在丛林深处的游客,全然没有战场上的凌厉与决绝;而那支在委员长严令下匆匆撤退的远征军,更像是一群急于逃离是非之地的惊弓之鸟。
英国士兵们似乎更热衷于在闲暇时翻阅那些讲述古老骑士故事的书籍,而非研究战术布局;远征军则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牵引,只顾着脚下的路,忽略了周围潜藏的危机。唯有日军,如同被战争之神附体的狂徒,不顾一切地追逐着猎物,将这场复杂的局面变成了一场荒诞而又刺激的丛林赛跑。
在这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土地上,任何一支队伍,只要稍具智慧,敢于在日军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利用这片雨林的掩护,给予敌人一次突如其来的打击,都足以书写一段以少胜多的传奇。
陈浩,这位以一己之力颠覆了战场常规的狠角色,不仅说服了龙文章这位素有“鬼才”之称的指挥官,还赢得了炮灰们的衷心追随。在他的带领下,即便是面对一个中队规模的敌人,他们这个临时拼凑的队伍也敢于亮剑。陈浩的队伍如今壮大了一个排,士气如虹,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那么,关于行军侦查,你有什么打算?”龙文章的问题如同锋利的匕首,直指核心。毕竟,在这场猫鼠游戏中,谁能先一步洞察对手的动向,谁就掌握了先机。
陈浩微微一笑,仿佛早已胸有成竹:“你带领一班作为先锋,二班三班紧随其后,保持五百米的距离,我则乘坐吉普车,再与二三班拉开五百米的距离。”
这样的布局,在常人看来无疑会削弱队伍间的通讯联系,但陈浩早有准备。他从背包中掏出四部小巧玲珑的对讲机,轻轻一按,清脆的声音瞬间穿透了雨林的喧嚣。“看,这就是我们的秘密武器。”他自信满满地演示着,让龙文章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叹不已。
龙文章手中握着那部对讲机,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仿佛自己与这个时代脱节了一般。他深知,即便是二战时期的步话机,也已算是高科技的产物,但那沉重的身躯和有限的通讯距离,在丛林中更是大打折扣。而陈浩手中的对讲机,显然是现代军事科技的结晶,即便是在这片密不透风的雨林中,也能保持一点五公里的清晰通讯,简直是奇迹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