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家具安布与许意迟先前预想的相差不多。
先入眼的是张四尺见方的大木桌,隔着半扇屏风,后头又置了张差不离够两人同住的木板床。
那床瞧着并不精致,细看甚至担得上一句“简陋”,但想到这院子原本就是观里建来供行人与流民们住的,屋内陈设置办得简单实用一些,倒也寻常。
不过,对她们来讲,屋子里能有这么个桌子就足够了。
毕竟她们这又不是按年长住。
许意迟边想边围着小屋走了走,并意外地在角落里找见了一间新隔出来的、一看就没建几年的小卫生间。
……好家伙。
夹子道长那会说这边老院子的下水系统不太好的时候,她还以为她们以后只能跟之前住校似的,大家排队上公厕呢。
结果居然还是有独立卫浴的呀。
估计是为了方便前两年做隔离点。
——这倒是省事了。
小姑娘搓着下巴若有所思,遂偷偷摸摸薅着陆时年往边上走了走:“夹子道长,你们这院子租一个月得花多少钱呐?”
陆时年闻声微默,他只静静盯着许大制作那只快把他系带都揪开的手看了良久,半晌后终竟翕合着嘴唇,将那句“请您自重”给默默吞回了肚子。
——算了。
他觉着他跟许福主是掰扯不明白这问题的。
“……您来的话,一个月给一千就可以了。”道袍青年沉吟着给出个数,“水电贫道给您包了……多了倒也没那个必要。”
“好家伙,一千!”许意迟惊愕万分,眼睛刹那瞪得宛如铜铃,“您确定这么大个院子租金就一个月一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