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哥顿时满脸厌恶,骂道:“你没有长眼睛吗?”声落,竟朝肉馒头的脸甩了一耳光。
肉馒头没有躲。耳光很响亮。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公子哥四周几个地痞立即围了上来。
肉馒头抚了抚脸,道:“打人的力气都没有,现在,我有十足的理由揍你了!”
公子哥一愣,不知道对方说些什么,他根本也不想听,在他的眼里,自己是上等人,肉馒头是下等人。上等人打下等人就像人打狗一样。所以,他又伸出了手。还想在肉馒头的脸上来一个耳光。
只可惜,肉馒头闪了一下,就像普通人打架时那样闪了一下,公子哥的手打了个空。他生气的几乎眼珠子都瞪出来,恶道:“你敢躲!”
肉馒头道:“我为什么不敢躲?”
“你敢躲!”公子哥重复了一遍,咬牙切齿的又一巴掌甩过去。
肉馒头又轻轻的一闪,旁边的四五个地痞都是头脑十分清楚的人,很清楚这个时候最适合巴结那公子哥,好拿到一点报酬。立马逞能帮狠。道:“知道这位公子是谁吗?他是襄阳城统帅府王宝宝王统帅的公子王贝贝。”
王贝贝挺了挺腰,蔑道:“难得我有兴跑那么远来此过过赌隐,竟遇上你这么个冒搓得(冒搓得——“欠揍的人”的意思,湖北骂人方言)。”
肉馒头听不懂冒搓得是什么意思。却见对方站了起来,因为刚刚两巴掌没有拍中,站起来好拍一点,怎料,肉馒头没有动,而是直接往赌桌上一躺。他又打了个空,但是赌桌被肉馒头这样一大个一躺,自然也是休想再玩了。
那长毛男子的眉头皱了起来。摇骰子的黑脸壮汉则是将骰子往旁边放好。却也没有动静,在场其他人则不然,骚动一阵又一阵,有些胆小的已经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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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馒头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过他没办法,谁叫他赢不到三两银子呢?竟在赌桌上打了个滚,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亦大声道:“我管你是老子是王宝宝还是绿宝宝,管你是王贝贝还绿贝贝。今天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王贝贝气的口蹬鼻子,慌忙从胸口一掏,摔出一叠银票,道:“谁给杀了这疯子,这些钱都给这人!”
此话一出,全场剩下的人立即骚动。也不管是真是假,慌得往肉馒头冲去。这一冲,立即有二三十双手朝肉馒头或抓或挠,或拳或掌,说不出有多乱。肉馒头十分谨慎,一招扫堂腿,竟给每个人都来了一脚。像用脚点名,点到的都哀嚎一声。立即,地上躺满了人。
王贝贝见此情景,反倒不太惊讶,往后退了一点。
陈老头乘乱之中,往赌桌上拣了几个银子藏进衣服。
别人没有看见,肉馒头却看见了。肉馒头喜道:“多藏点,多藏点。”
陈老头连连点头。竟肆无忌惮的将银子往自己怀中拽。
王贝贝十分生气,朝两旁命道:“你们两个人还看着干什么,难道真的请你们来玩骰子的?”
肉馒头往旁边一瞄,那长毛男子与黑脸壮汉迅速站了起来,竟一句话都没有说,长毛男突然往空中跳去,倒挂着用头顶向肉馒头。因为他的发须很长,只见到毛茸茸一片落了下来,而那黑脸壮汉则是一把抓住赌桌。这赌桌是大理石材料,加上肉馒头站在上面,少说也是五六百斤重,竟被他一下子给掀了起来。
肉馒头脚下受力不均,头顶又有人来攻。嘴里不由喊出“妈呀”一声。但其反应却也不慢,他不似令狐小虾这样灵活,却也有自己的方式,右脚使劲往下一踩,运上千斤坠的武功,竟生生将桌子给压了下去。那缠着白布的手掌朝上方拍了出去。
这一掌,肉馒头用了十层的力道。他是一个谨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