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皇帝老儿也太没品位了,这么硬的椅子坐着难道不怕硌屁股!”
钟明华心想,现在的那些布艺的、皮质的沙发多好,透气又舒服,难道不比皇帝强。
第二件是红漆嵌珐琅面梅花式香几。
此香几通体髹红漆,几面为五瓣梅花式,中心打槽,嵌珐琅面心。足下踩圆珠,落在台座上,台座面下亦有束腰,开长方形透光,其样式与香几上部呼应,体现了晚清家具的风格特点。
这一回陆飞扬只是一个人静静的鉴赏,没有再说香几的妙处。至于另外一件黄花梨翘头案也是如此。
然后,三人才开始清理密室里的瓷器,没想到这回又给了陆飞扬一个大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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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
据专家考证,诗句出自汝州民间歌谣,但不知为何被唐氏的《肆考》收录,成为了在设计柴窑瓷器的时候,周世宗对工匠焼造御用瓷器的要求。
其实,该句诗所描绘的是汝窑瓷器,天青色等烟雨,而汝窑之美,正是等待一场不知何时会降临的雨,在烟雨之后,工匠便以天边那抹神秘的天青色为灵感,烧制汝窑瓷器,所以才有了“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的诗句,用来赞美汝窑瓷器色泽之美,如雨后初晴的天青色彩。
而柴窑与汝窑是存在先后传承的,柴窑瓷器“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滋润细媚有细纹,制精色异……”
柴窑瓷器这些工艺特点,也与汝窑瓷器有类似之处。
按现在的说法,就是一种产品上的迭代,柴窑和汝窑都是御窑,但是从工艺上看是有一些差别,或者说汝窑瓷器在柴窑焼造工艺上做了一些改进,没有了细纹(其实是工艺问题出现的裂纹)以及足底的土黄色。
明代宣德年间吕震编写的《宣德鼎彝谱》也有关于柴窑瓷器的记载:“……内府收藏柴、汝、官、哥、钧、定名窑器皿,款式典雅者,写图进呈……其柴、汝、官、哥、钧、定中并选二十九种。”
而现在陆飞扬手里捧着的,就是一件柴窑天青釉鹿耳尊,而这件天青釉鹿耳尊,也是陆飞扬拥有的第二件柴窑瓷器。同时,有了第二件实物的参照和对比,汝窑和柴窑瓷器的差别也是显而易见的。
而在装饰手法或者说纹饰上,两者也是一脉相承的。在古代文献《宋书.符瑞志》中,将白鹿的出现视为天下太平的标志,因此鹿耳尊也被赋予了国运昌隆、太平盛世的美好寓意。
而世宗柴荣作为后周的第二位皇帝,自然是希望在自己的统治下,能够出现太平盛世,流芳千古……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放下鹿耳尊,陆飞扬忽然想起了苏东坡的千古名句,是啊,历史的车轮,终究会是滚滚向前的……
最后,陆飞扬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因为他在密室的墙壁里找到了一个小木箱,里面有一个小本子,详细的记述了这些宝物的来处。
老艾奇逊并不是艾奇逊他爷爷的真名,他的名字叫做维尔纳?多纳克。
维尔纳?多纳克是DWJ的一个小头目,他所在的部队就是跟在大部队的身后,在每一个占领区搜寻一切有价值的文物和金银珠宝等,而像他们这样专门负责搜刮的小部队,据说有很多支。
在战争就要结束的前夕,维尔纳?多纳克接到命令,和另外几个小头目一起将几年搜刮下来的财宝分成若干份,分头隐藏以图东山再起。
在分赃的时候,其他小头目首选的都是金银珠宝和各国的钱币,而维尔纳?多纳克因为读过大学,就要了他们部队搜刮到的所有画作,其余的东西就分得少一些。
维尔纳?多纳克是有自己想法的,一方面是因为画作的体积小重量轻,便于运输和隐藏;另外,战争结束后,各国都面临重建,敌方追查的肯定是被抢走的金银珠宝以及钱币这样的宝贝,绘画作品之类的相对没有那么敏感。
当维尔纳?多纳克隐姓埋名消失之后没多久,战争就结束了。就像他预测的那样,各国政府开始清算,他们这些化整为零的小头目很多被揪了出来,送上了绞刑架。
而维尔纳?多纳克加入军队的时候就用了化名,隐匿起来后来到了现在的地方,以艾奇逊的名字做了上门女婿,当起了农夫,还有了一个儿子,一家三口日子倒也过的逍遥自在。
没多久,和他一起共过事的那些小头目先后暴露,全部被揪出来了,这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和精神压力。起初,他只是酗酒,以此来逃避现实,后来导致了精神错乱,失手打死了妻子和儿子,亲戚也因此事反目,将他送进了大牢。
有句老话叫做“福之祸所依,祸之福所服”,老艾奇逊进了大牢,也因此躲过了清算,出狱后收养了艾奇逊,不过,最终还是因酗酒过度酒精中毒而死。
因为害怕遭到清算,维尔纳?多纳克到死也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和被他隐匿起来的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