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心情大好的王琛提起『毛』笔沾墨,龙飞凤舞写了两个……两个……嗯,鬼画符。他妈谁会用『毛』笔写字啊?
果然,当他写完后,丫鬟两眼泛黑道:“王……王公子,您……您的字……”
王琛大囧,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
未曾想,柳琦红轻轻拍手,一本正经道:“王公子字迹入木三分刚健有力,笔画呈铁画银钩之势,犹如行云流水般顺畅,造诣非凡!”
王琛都被夸的脸红了,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琦红姑娘,你可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啊?好,夸的好,哥们儿就喜欢你这种瞎说大实话的人。
脸红归脸红,王琛还是十分享受别人吹捧自己,又和柳琦红说笑了几句。
柳琦红顺势表示今天第一天“上班”,直接上满半天。
对此,王琛肯定没什么意见,不过他总觉得柳琦红别有用心。
也确实,柳琦红的确对他别有用心。
昨晚她躲在屏风后面,听到王琛那首惊天地泣鬼神的《蝶恋花》顿时惊为天人,古代名『妓』不爱黄金万两,最仰慕的就是有才华的人,她听完后都不由自主产生了对王琛的爱慕之意。
只不过柳琦红和其他听闻到《蝶恋花》的青楼姑娘不同,没有直接找上门,而是静候了半天,想看看王琛是怎么处理那些青楼姑娘,得到结果后,又让人在王记门口转悠了很久,收集齐情报,才想出一计策登门造访。
为什么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老翁卖牛黄的时候来?
因为这个老翁是她花钱请的“演员”,牛黄也是她重金收购而来,目的就是为了接近王琛这个“满腹经纶”的大才子。
然而让柳琦红意外开心的是,她来到此处,竟然又听闻“大才子”现场作了一首词,并且好似赐给了她一个“”的名号,心里更加仰慕王琛,想尽一切办法想留下来多接触接触。
这才有了留下坐堂收购『药』材的戏码。
不得不说,古代青楼名『妓』非寻常人,精通琴棋书画、知识渊博不说,心机还十分深沉。
这边,两人有说有笑聊着。
柳琦红饱读诗书,各种小故事信手拈来。
王琛活在信息大爆炸年代,哪怕阅历不丰富,依旧段子层出不穷。
一时间,王记欢笑声连连。
……
另边。
闭月楼。
张月溪姑娘刚刚用王记买回来的沐浴『露』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裳走出来。
闭月楼的妈妈从外面跑进来,笑容满面道:“乖女儿,今日可见着大才子王琛王衙内?我和你说啊,要是能让他替你作一首《蝶恋花》相当的词,你绝对身价倍增!”
张月溪微微叹气,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今日其他楼姑娘都前去了,王相公又似乎不食人间烟火,我虽见着面,可……唉。”
“没事,咱们再接再厉,我想办法给你制造个偶遇邂逅,凭借咱们家月溪姑娘的容貌身段,还怕王衙内不上钩?”妈妈打趣了一句,忽然,鼻子一嗅,惊奇道:“什么香味这么好闻?”说着,她顺着香味闻了过去,最后才发现是张月溪身上散发的,顿时疑『惑』了起来,“你何来的体香?我不曾记得你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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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香?”张月溪莞然一笑,指了指旁边薰衣草味的沐浴『露』,“是我用此物沐浴,身上才有的这味儿。”
妈妈眼前一亮,急忙拿起沐浴『露』闻了几下,连忙道:“此物哪里卖?赚了!赚了!若是咱们楼里个个姑娘用此物,生意绝对能好上一倍都不止。”一般青楼只有一个真正的姑娘,她嘴里所说的姑娘是陪酒的,并非像张月溪那般是艺伎。
张月溪眨眨眼道:“王记买的。”
妈妈迫不及待道:“我让人再去买点回来。”
张月溪拉住她,“妈妈,王记神奇的东西可多了,不止是沐浴『露』。”她边说边拿起牙膏牙刷、洗面『奶』大姨妈巾等等东西介绍起来。
言罢。
张月溪又腼腆地从袋里『摸』出一和避孕套,“王……王相公说,此物能避孕防病,咱们楼里虽不怎么做皮肉生意,但总有姐妹被达官贵人看上要侍奉一二晚,你看……”
妈妈早就被王记的东西弄得心中大喜,觉得找到一条提高闭月楼生意的捷径,又听到避孕套这么神奇,立马道:“我这就去王记,亲自去把这些东西都买下来!”
她匆匆而去。
与此同时。
通州其他青楼也发生着类似的一幕。
比如海棠楼。
林心怡姑娘买了东西回来,伺候她的丫鬟来了大姨妈,她脑中灵光一闪,抽出一张姨妈巾让丫鬟先尝试,随后询问怎么样。
内裤在唐朝时已经发明,宋朝时普及,尤其是女『性』来例假的时候,基本都会穿内裤垫用布包裹草木灰的“卫生条”。
丫鬟试着用了下,随即大喜告诉林心怡姑娘,说比以前垫的东西舒服一百倍都不止。
这下好了,姨妈巾也火了!
或者说王记的商品在青楼当中都火了,彻底火了!
古代青楼代表什么?
那代表着『潮』流啊!
一样东西在青楼火了,那么接下来会以极短的时间向着四面八方散播出去!
可以说,王琛一首词吸引来的不是青楼女子的亲睐,而是活生生给“王记”打了个“全明星”阵容的广告!
……
某茶楼。
成梁殷沈安邦携十几个读书人游玩归来。
他们玩的有点累。
尤其是成梁殷,满头大汗,顾不得等上茶,本能想『摸』出手帕擦汗,忽然,他脑中回想到一样事物,立刻把『插』到袋子里手抽了出来,而是从包袱中不紧不慢拿出一盒抽纸。
为了吸引目光。
他重重咳嗽了下,这才把抽纸放到桌子上。
同行有个矮个子读书人注意到了,问道:“成兄,此乃何物?”
“抽纸。”成梁殷回答的很简练,只是带着淡淡的装『逼』味道。
又有个胖子好奇道:“抽纸?你要写字?”
成梁殷摆摆手,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巾,慢悠悠在脸上擦拭,好像生怕大家看不见一样,回答道:“不是,擦汗而已。”
“用纸擦汗?你够舍得,一叠纸好几文钱呢。”又一瘦猴读书人打趣道。
成梁殷刚想装『逼』,沈安邦已经接过话去,冷笑一声,“好几文钱?”
众人不知道他发什么『毛』病,都蹙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