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
下人刚刚把茶水端了上来。
因为王继恩不在,王琛算是这座宅子的少主人,仆人们自然都听他话。
王琛谈完条件,没有催促,相反,坐在那边安安静静喝着茶,据他对石守信的了解,此人极度聪明,自从杯酒释兵权时间后,石守信开始“理直气壮”地进行腐败。
不止是他,还有王全斌扮演了一个好『色』之徒的角『色』,强抢良家『妇』女,
于是,北宋最强大的影帝阵容诞生了。
如果这里有奥斯卡评选的话,石守信、王全斌等人都能获得一座小金人。
那么,既然石守信已经扮演了一个贪财之徒,面对再次证明自身“演技”的机会,他会放弃吗?
至少王琛觉得不会。
果不其然,石守信稍加思索便道:“替你弄唱卖会没问题,但是一只手表未免太少了,要不这样,你再给我一台座钟、两瓶花『露』水。”
王琛翻了个白眼,“你把我底细了解的够清楚啊。”
石守信哈哈大笑,道:“那还得谢谢你义父四处宣扬你有能耐,让老夫产生兴趣,随后从曹彬和潘美两人嘴里得知你有这些东西。”他停顿了下,“还有那什么生活用品,上回你义父送了我一些,陛下又赏赐了点,着实好用,听闻你此次进京带了不少,能否再给点老夫?”
得。
哪怕到此刻,你这老石依旧没有放弃演戏啊。
王琛看史书记载的时候,石守信在杯酒释兵权之前是个重义薄利之人,如今不论人前人后都表现出一副贪财之『色』,明显是伪装,王琛觉得自己要保护自己,应当也向石守信看齐,表面上不要『迷』恋权势,制造出自己贪财或者好『色』,如此一来,老赵家一定会对自己放心。
“行。”王琛答应下来道,随即他开始出谋划策了,“石伯伯,我要唱卖的东西比较稀奇,就是手表、座钟和花『露』水,若是你贸贸然拿出来,想必任何人都能猜得到我和你有关联,若是想要取得圆满,在下觉得,应当演一出好戏。”
石守信笑道:“老夫也是这么认为,你觉得咱俩应该演一出什么样的戏码,才能瞒天过海?”
王琛仔细考虑过后,眨眼道:“咱们随便找个理由打赌,您假装拿出黄金万两,我则是把所有的手表、座钟、花『露』水和部分生活用品拿出来,到时我惜败于您,东西自然而然全都归您,您呢,把我承诺的报酬可扣掉,就是一只手表、一台座钟、两瓶花『露』水和生活用品,剩下的,您放出风声去,就说东西太多了,想卖出去点,唱卖会自然水到渠成,您看行不行?”
自打今天在宫里两人“吵的异常凶狠”开始,谁都知道他们“不和”,可是大家都是当官的,一个是开国元勋,一个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总不可能动手打架吧。
立赌约,变成了最好一较高下办法。
到时王琛“输了东西”给石守信,没人会怀疑。
石守信多精明一个人,马上分析出王琛话里的可行『性』,二话不说道:“可以,只是咱们想个什么样的赌约合适呢?”他给出建议,“若是比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咱俩在演戏,若是比文,同样如此,我可是听陛下说了你几首诗词,当真惊艳绝伦。”
王琛眼珠子一转,有主意了,道:“既然如此,咱们来个三局两胜。”
石守信请教道:“如何三局两胜?”
王琛从兜里『摸』出香烟,本能地抽出一根,按照现代习惯道:“抽不?”
“这是什么玩意?”石守信不解道。
王琛把香烟解释了一遍。
石守信颇为好奇,“来一根试试。”
王琛递了根过去,用打火机帮对方点燃。
“嚯,这是自来火啊!”石守信被打火机的神奇弄得惊奇不已,不过对方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多少,而是按照王琛说得吮了一口,顿时“咳咳咳”剧烈咳嗽起来,别呛着了,眼泪险些都被呛出来了,他蹙眉道:“此物着实难抽,老夫觉得脑袋有点晕。”
“刚抽的时候都这样。”王琛笑眯眯道:“若是抽习惯了,夜间办公疲乏之时来一根,会精神一震哦。”
听到这么神奇,石守信道:“我学着抽抽看。”
“嗯。”王琛自己也点着了香烟,腾云驾雾道:“如何三局两胜呢,一曰比武,二曰比算数,最后决定局咱们下小象戏,如此一来,咱们各展优势,他人也不会怀疑,比武肯定您老赢,比算数嘛,不是我狂妄自大,从古至今,恐怕没有一个人比得上我,那么咱们一人胜一局,最后只能用大家各不占优势的小象戏决出胜负,绝对没人会怀疑。“
石守信拍手称妙道:“好,这主意好,若是咱们直接下小象戏决出胜负,他人定当有所质疑,但是你我各展优势,最后实在没办法才由下小象戏决出胜负,谁都不会联想到咱俩暗地里联手,就如此行事吧。”
两人决定了大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