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的绥阳,寒意未散。

沈清韫走至庭院,她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移至檐角垂下的冰凌上,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沈娘子怎么不继续走了?”见她停留在原地,巴奇胜疑惑了一下,询问道。

沈清韫不理会,只是看着那闪着光的冰凌。

“念念?”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沈清韫听见他在唤她的名字。

她回过身,看着他从回廊尽头走来。

他披着墨色大氅,领口镶着银狐毛,衬得他愈发英朗。

“怎么站在这里吹风?”濮则快步走来,解下大氅披在她肩上,“会着凉的。”

听着他关切之语,眉眼低垂的沈清韫手指猛地掐进掌心,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只见她默默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抬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浅浅笑了:“濮则,你心悦我吗?”

他的手顿了顿,似乎对她的疑问感到不解,“那是自然。”

她盯着他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你心悦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