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你才挂钩!”陈怕怕嘴角一撇道。
“不想挂钩,有两个选择,一是坐在这堂屋里给老人家守灵,一是去左厢房许大爷房里去睡觉。”王胜利笑道。
“你们都去许大爷房里休息吧,我来给老人家守灵。”杨烽搬了一张小板凳,坐在了停放许大民五叔公遗体的门板前。
“我们也都守灵吧,今天晚上都不要睡了,坚持一下!”赵君道。
当下众人都各自去找了一张板凳,坐在了门板前。
坐了不一会儿,王波、王胜利、向元进和陈怕怕都熬不住了,只得去了左厢房里——左厢房里有一张老旧的大木床,正是之前躺过老人遗体的。
老人盖过的棉被以及垫絮都已经移到堂屋里的门板上去了,依旧盖在了老人身上,因此床上只剩了了一些枯黄的稻草——当地有将干稻草垫床的习俗,以增加床铺的柔软度。
王波皱了皱眉头,四下看了看,对王胜利道:“小王,去找条毯子来,垫在稻草上,咱们就睡在毯子上算了。”
王胜利看了看那些满是污垢并散发着臭味的箱柜,面有难色道:“这些破烂里面能找得出什么毯子啊?”
“再找找吧,总不成睡在稻草上吧?”王波道。
向元进和陈怕怕也帮着找了一下,最后总算找着了一条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床单垫在了稻草上。
说干净也只是相对而言,上面也是霉斑点点、污渍处处,腐臭气味难闻。
“行了,将就将就吧,过去穷人的日子比这更苦呢!”王波说着,就要往床单上躺下去。
“波菜,这毕竟是死人躺过的地方,你真的就一点也不忌讳?”王胜利问道。
“家门啊,你的封建迷信思想还挺严重啊,死人躺过的怎么了?这地球上哪天不死人?我们脚下的土地哪里没有埋过死人?你要讲忌讳,你忌讳的过来吗?”王波滔滔不绝地给王胜利上了一课,直说得王胜利哑口无言,鸡啄米般的点着头。
向元进也给王波点了个赞:“波菜的‘马列’水平就是高!”
四个人都和衣横着躺在了床上,从左到右依次是王波、王胜利、向元进和陈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