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三兄弟脸色如土的坐在被告席上,心中万念俱灰。
前天陈阳没有杀他们,他们还庆幸,以为陈阳是想以正规的手续制裁他们。
心里还想着幸好遇到了陈阳这种迂腐的年轻人。
他们还就不怕正规手段,因为正规的途径需要完整的证据链。
矿山的事,的确是他们让人做的,但却没有人能证明这个命令是出于他们的口。
他们早就找好替罪羊了。
他们在矿山做的所有事,所有的罪,都是指向其他人的。
所以能定他们小罪,但却定不了他们大罪。
却哪知,除了陈阳这个变态的持剑者以外,居然还有一个变态的灵言法师。
梁小小高坐审判席,开口已带威严:“何钱蟒、何钱堆、何钱库,你们囚禁村民,强迫他们采矿,并让他们长期饮用减少寿命的药水。”
“你们承不承认有这些事情?”
何钱蟒汗如雨下,竭力的控制自己的嘴。
最后却听到了他自己和他的两兄弟异口同声的说:“承认。”
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空,他瘫坐在椅子上。
他的旁边,何钱堆和何钱库也是如此。
然而问询,才刚刚开始。
“根据你的手下供述,对于在矿山有不听话者、逃亡者、完不成每日规定的矿量者,都可以打死,而这些命令,也是来自于你们三人。”
“据记录,这些年,一共有105人被你的手下殴打至死。”
“你们承不承认,曾经下过相关命令?”
三人根本就没法否认,异口同声:“承认。”
“6月21日,你们企图把所有矿工埋在矿底,最终没有成功,导致矿工死亡数百人,有没有这回事?”
三人再次同声:“有。”
“从矿山开挖之日起,你们一共缴税12亿,但根据你们账务记录,在矿山的收入约为1400亿,你们逃税约400亿,可有此事?”
“有。”三人说完之后,何钱堆忍不住说:“矿山的收入,有一半是被县首潘勇拿走了的。”
梁小小继续问:“在定居金蜥镇之前,你们曾当过土匪,当时有没有杀过人?”
“有。”
“杀了多少人?”
“不记得了。”
“根据你们账务记录,你们当土匪期间,一共收入7亿8000万左右,这些收入,是否全部来自于劫掠。”
“是。”
梁小小照着面前的纸一个又一个的问着。
从开始问三人,到最后一个一个的问。
那纸上的罪行有三十多张,光是问这些问题,都问了三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