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州犹如赶不走的恶狼般,几个人都没能扯住。
无奈之下,只好将其打晕带走。
齐绪连滚带爬地跑到一旁,拍打着身上的泥土,低声嘟囔。
“好心当作驴肝肺,有病。”
他望向孙勇翔,讪笑道:“大哥,能不能再给我一碗。”
孙勇翔冷哼一声:“没了,谁叫你多管闲事,饿着吧。”
说罢,把齐绪推进屋里,关上门就走,屋内光线暗了几分,陷入一片死寂。
齐绪低垂着头,强行扯起的嘴角慢慢垮下,他蓦然想到夜里的哀嚎,一时间,胸口充满令人窒息的压抑。
他没打算让士兵们此时就反抗。
等到楚飞带回钢材,再迈出下一步,那样逃离的机会更大些。
他没想到这些人会这么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急着把国宝送出去。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他攥紧了拳头,泄愤般用力捶了下铁桌,脸色铁青,宛如阴霾笼罩。
蠢货,全都是蠢货!
这边儿敢动手,那边儿赶着去投胎。
跟他有什么关系!
一点关系都没有!
齐绪脸颊一凉,怔了片刻,用力抹了一把,双眼猩红地看向窗外。
如今唯一能做的。
就是让他们无用的牺牲。
变得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