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绪往嘴里一送,一嗦,全部嚼碎吐了出来,一股土腥气弥漫在口中,有些塞牙。
被咬成蜂窝的手指快速愈合,他随即用指甲抠着牙缝里的泥沙。
使人层层消失的手法找到了。
以它们的数量、速度和伪装,将人瞬时吃干抹净还不露出马脚实属正常。
另外,士兵们没发现金缕玉衣的重量不对劲也在情理之中。
玉衣是什么?丧葬殓服嘛。
古人迷信玉能够保持尸骨不朽,故而里面躺的有尸体,玉衣重就对了。
齐绪环顾左右张望,视线最终定格在随处可见的破碎布条,俯身搜罗起来。
毛边的血迹尚有余温,带着一种黏稠的触感。
根据图案、颜色,他想到了那对夫妻。
一个阑尾炎手术失败,一个找楚惊云要说法,结果就是如此。
齐绪随手丢开,静心思虑。
大门有士兵看守,楚惊云拖着两个人,无法从正门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
那就只剩一条路,爬楼。
齐绪走向大开的窗棂,窗沿明显有刮蹭的血迹。
他探出头朝下方看去,建筑上多了许多小洞,对此他非常熟悉,皆为手指插入导致。
有“人”给幼崽们送了食物,然后走了。
“呃…..”齐绪坦然自若的表情变了,皱起眉头。
坏事,漏了个大的!
他心里已然有了怀疑对象,扒着窗沿一跃而下,冷风呼呼的刮过耳旁。
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