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大声喝斥:“大胆,你一个小小的更衣,竟敢对贞妃娘娘不敬,你可知你这是以下犯上?”
姜玉欣笑了笑,又看了看四周,这里显然被收拾过了,虽然仍旧残破,但桌椅床榻都是好的,被褥也是新的。
只不过,现在是冬天,屋子里外透风,又没有炭火,姜玉欣只觉得冷嗖嗖的。
“你不请我坐坐吗?”
温梦琼脸色有些难看,“贞妃娘娘身份尊贵,来这冷宫也不怕晦气吗?”
“无妨,”姜玉欣自已找了张椅子坐下,四周望了望,问:“你还好吗?”
这轻飘飘地四个字,落入温梦琼的耳里,却是五味杂陈,眼泪夺眶而出,她呜咽着道:
“谢贞妃娘娘关心,嫔妾很好。”
她原以为她是来奚落她、报复她的。
心里一酸,抬着头看着她:“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错信了玉德妃,才会处处刁难和打压你。我,实在是,无颜再面对你。”
“当初,是玉德妃说,听雪轩失火,是皇后和你联手害我,你之所以后来救我,不过想借我的手去对付宋雅兰罢了。
她还说,害良嫔小产的那个人偶,也是你埋在我宫里的。还有,你送给我的那个坐胎方,实则是绝育方。
因为她素来表现正义又无世无争,所以我才那般信她。
想不到........。”
一边说着,一边跪下了,“娘娘,嫔妾有罪,请您责罚。”
姜玉欣叹了口气:“那药方,的确是经药王改善过的坐胎方,十分灵验。”
低了低眼睑,姜玉欣又说:
“罢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本宫没有那么小气,从前的种种,本宫可以当成未发生过。”
温梦琼闻言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嫔妾之前让您跪在甬道,实在是该死。”
姜玉欣眼里闪过一丝杀气,很快便消失不见,“时过境迁,不如你也跪两个时辰,咱们算是扯平了。”
“谢娘娘宽宏大量。”温梦琼连忙叩头。
姜玉欣起身将她扶起,“等下你自己跪两个时辰,现在先坐着吧,陪我说说话。”
温梦琼倒也不胆怯,落落大方在坐了下来。
“娘娘,嫔妾听闻皇上已经回宫了,他,还好吗?”温梦琼问。
“不太好,本宫来找你,就是为了此事。皇上自归来后,一直躲在太初宫里,不上朝,也不踏进后宫,甚至,他变得不近女色。
本宫真怕皇上会一直这般消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