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半路遇到被护士轰回来的李谈笑,那护士凶巴巴的,把余知命也赶了回来。
于是余知命被迫又躺回了病床上。
第二天下午判官终于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
白无常身坚志残裹着浑身的绷带,硬闯过了护士的封锁线,来到判官病房前。
三个人就齐聚在病房门口,他们都没去推门。
当时子弹伤到了判官的脊椎。
再加上手术做了一整晚,直到下午才推出来。
作为常年在外作战的人,他们其实心里多少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仙童子你推吧!”白无常说道,他不敢推,他怕看到崩溃的判官。
余知命伸手在门上,试了几次,就在他做好心理准备去推时,白无常突然又拦住了他。
“判官才从手术室出来,麻药应该还没过,我们晚些过来吧!”最终白无常退缩了。
他扶着墙又慢慢挪了回去。
余知命慢慢放下手,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便也离开了。
剩下李谈笑,他是几人中最晚来到地狱小队的,和判官并没有太过深的战友情,既然其他两人都走了,他也不好继续留着,于是也跟着离开。
公司那边没有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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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命很想问问小岛的事。
可他没带通讯器,根本无法联系大队长。
他无数次想起离开小岛时沧渊对他说的话。
直到现在余知命才想起,周安然这个名字就是当年自己母亲心心念念的那个名字。
他怎么能忘了呢?
明明当年他如此嫉妒的名字,现在却已经快想不起来了。
算起来,今年已经是离开那个噩梦般的地方第九年了。
余知命对那个地方的记忆开始有些模糊。
他想不起当年自己为什么会去嫉妒一个只知道名字的人。
甚至想不起自己母亲的模样。
余知命无聊的躺在床上。
养伤的日子本来就很无聊,余知命更喜欢战场那样激烈的地方,可以打发自己多余的时间。
余知命数着手纹,没多久他居然睡着了。
直到晚上护士为他换输液瓶,这才将余知命惊醒。
几乎是瞬间余知命直接从床上翻了起来。
双手撑着床,身体呈现攻击的姿势,眼神戒备的盯着护士。
护士被吓了一跳,手上拿着的输液瓶直接掉落下来。
还是余知命眼疾手快的将输液瓶接住。
“你……你干嘛?”小护士结结巴巴的道。
“抱歉!”余知命重新将输液瓶还到小护士手中。
他时隔多年,居然在一次梦到了那个诈骗基地。
这个梦让余知命浑身戒备起来,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卸下,可他又觉得自己以后更加危险了。
这是很奇怪的感觉。
而远在万里之遥的国度。
一位年近三十五岁的女人,静静看着自己病床上的父亲,因为得不到适合的心脏源,而逐渐消亡。
她没有悲伤,事实上她早已做好了准备。
自己两个弟弟的死去,令她早已放弃了去追寻适合父亲心脏源的想法。
而且就算她拿到了,父亲的身体也早已无法承担手术的过程。
他一样会死在手术台上。
不如自己最后陪父亲走完这段路。
之后她身上在无顾忌。
仇就该去报一报了。
余春梦承认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死在她手上的人,不比在余夏逢手上的人命少。
她若不心狠手辣,是无法撑起整个集团基业。
她看着手里余知命的照片。
说起来这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呢!
余春梦缓缓将照片揉碎,她现在要为自己父亲办葬礼,暂时无心去管这个弟弟。
余知命看着小护士将吊瓶重新挂上。
葡萄糖顺着透明的输液管滴下。
他安稳的躺回了病床,开始数着液体滴下来的数量。
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