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答应引起了安陵容的注意,她长相姣美,哭得梨花带雨,哭声哀怨婉转,再加上拍大腿的动作,十足的哭灵好苗子。
再仔细一看,这不是破产姐妹里的康常在吗?现在还是康答应。
若是以前,她这样子会引起皇帝的注意,只是现在皇帝没那个心情,他对端妃虽没多少好感,但好歹也陪伴他这么多年了,如今死了,皇帝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他只觉得这群哭灵的女人哭得他心里很烦,于是大呵一声:“都装模作样地哭什么?哭两声都给朕下去!”
这群答应、常在们收了声,赶紧退了下去。
皇帝接过苏培盛递来的茶喝了一口,烦躁地揉了揉额角,看到皇后带着六阿哥走了过来,再看看其他孩子也在这里了,唯独不见三阿哥,心里更加的不悦:“怎么不见三阿哥?他是长子,又过继到了端妃名下,他母亲去世了,他应该在这里尽孝的。”
皇后柔声说道:“齐妃病了,三阿哥正在侍疾。说到底,三阿哥毕竟是齐妃带大的,他还是记挂着自己亲额娘的。”
“糊涂!如今他是端妃的儿子了,他亲额娘犯了错,朕怕他跟着齐妃学坏,才将他过继到端妃这里的。苏培盛,带人去把三阿哥带来,他若不来,绑也要绑来!”
“皇上何必这么对三阿哥呢?齐妃再怎么着,也是三阿哥的亲娘,害不了三阿哥。倒是有些人,表面看着和蔼,实际上要干杀母夺子的事呢!”
华贵妃从外面走进来,按理说,在别人的葬礼上,要装着素净才是。华贵妃穿着一件银白色的衣裳,看着倒素净,只是满头的珠翠显示她对端妃的死并不在意,甚至有几分在她的葬礼上挑衅的意思。
看到他这样,皇帝有满心的火也发不出来,一方面他很少看到华贵妃穿得这样素净,让他颇有新鲜感;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年羹尧现在正在攻打缅甸, 现在还不是和年家撕破脸的时候。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番分析利弊之后,皇帝只能按下自己的性子。
“怎么,皇上不知道吗?这宫里人可都知道了。端妃虽有了三阿哥,可还惦记着曹贵人的温宜呢!曹贵人前阵子病得那样厉害,就是端妃找人给曹贵人下的药,亏得曹贵人挺过来了。反倒是端妃,因为做了亏心事,自己把自己吓死了。皇上若是不信臣妾的话,大可以问问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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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敢置信地看向皇后,皇后只能说道:“臣妾也只是听说的,听说曹贵人病得厉害的那些日子,端妃天天去启祥宫。后来曹贵人的身子好转,端妃的身子才渐渐不好了。她想要温宜一事,臣妾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真假。不过据其他宫女太监们说,端妃是常常在暗中看温宜的。”
“皇上,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说得都是真的。”娴嫔突然走了出来,跪在皇帝面前:“端妃娘娘曾找过臣妾,说臣妾身边的宝音懂药术,希望宝音给她调制毒药,每天给曹贵人下一些,若曹贵人……”她看了一眼曹贵人:“皇上明鉴,宝音只是略懂一些药性,并不会调制毒药。何况这是有伤天理的事情,臣妾并未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