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自肺腑地感激上苍的垂怜,让云儿这般灵动美好的女子,如同仙女下凡一般,翩跹着闯入他的世界。
也正因如此,他愈发珍视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无论萧云是俏皮捣蛋地逗他开心,还是温柔似水地依偎在他怀中,他都满心欢喜,视若珍宝。
萧云不经意间抬眸望向窗户,见那透过雕花窗棂缝隙洒入的光线愈发亮堂刺眼,心中陡然一紧,忙不迭地伸手推了推乾隆,急声催促道:“弘历,你真的得停下了,马上要上早朝了。”
乾隆却仰头朗声大笑,笑声爽朗豪迈,透着几分不羁与畅快,仿若要将多年来积攒的压抑统统宣泄出去,“云儿,这不是你一直心心念念所求的吗?
让朕抛开那层层枷锁,挣脱世俗的束缚,不再那般压抑沉闷,尽情地活出自我,既如此,朕今日便任性一回,何时尽兴了,何时再去上朝。”
萧云听闻此言,并未出言拒绝,她深知,乾隆作为一代帝王,治国理政兢兢业业,殚精竭虑,堪称勤勉楷模,无可挑剔。
可也正因这份近乎严苛的自律,让他背负了太多沉重的枷锁,如同一只被困在华丽牢笼中的飞鸟,鲜少能自由自在地品味真正的快乐。
在萧云眼中,他可不单单是那高坐朝堂、俯瞰天下、令万民敬仰的帝王,更是与她携手走过风雨、相濡以沫的夫君,是她心底深处最珍视的至爱之人。
弘历许了她一份自由,让她能在这规矩森严的宫中肆意绽放,她又何尝不想回馈这份深情厚谊?
如今乾隆提出暂不上早朝,不正表明他懂她的心意,愿意为她打破那平日里坚不可摧的常规?既如此,她又何乐而不为,自是乐得配合。
此时,早朝的既定时辰已然悄然而至,小路子僵立在门外,仿若一根被霜打过的枯草,双腿早已酸涩不堪,好似灌了铅一般沉重。
他听着屋内那持续不断、愈发亲昵的声响,心中已然明了皇上的抉择。
他哪敢贸然去叫门,那无异于捋虎须,自寻死路,只得在门外战战兢兢地候着,满心焦虑,额头布满汗珠,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