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此刻心中亦是叫苦不迭,本以为凭借自己的看家本领,能稍稍扭转这绝境,却没想到,愉亲王仿若一座巍峨高山,纹丝不动,媚术竟然对他没有影响。
她心底不禁泛起一阵寒意:自己究竟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煞星?
虽说与晴儿相处时日不长,可那姑娘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柔柔弱弱的模样,和眼前这个仿若疯子一般、浑身散发着凛冽杀气的愉亲王,简直判若两人,晴儿是他的亲生女儿吗?
愉亲王冷哼一声,那声音从鼻腔中挤出,带着不屑与挑衅,“哼,本王不怕她的邪术,有本事就来!”
言罢,他挺直脊梁,双手抱胸,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飞燕,那眼神仿若在说,任你使出什么妖蛾子,今日也绝难逃出本王的掌心。
飞燕见状,心中一沉,她深知,今日算是碰上硬茬了,这愉亲王,周身仿佛有一层无形的护盾,自己的媚术在他这儿全然失效,当真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
黑豹见愉亲王并未受到媚术影响,安然无恙,一直高悬的心这才总算落了地,长舒一口气。
他心里清楚,愉亲王身份尊贵,要是在这牢房之中稍有差池,就是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给主子交代的。
想到这儿,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暗自祈祷,“统领,您怎么还不来呀?我这心脏都要受不了了。”
他心中满是焦急与无奈,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地牢入口,盼望着救星快点降临。
飞燕疼得眼眶欲裂,泪水、鼻涕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她惊恐地瞪着愉亲王,在这双眼睛里,仿佛看到了阿鼻地狱的业火在无尽燃烧,烧尽一切生机。
可愉亲王的怒火恰似汹涌澎湃的怒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目光如隼,扫视着四周,最后落在墙角那烧得通红、滋滋冒油的烙铁上,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决绝狠厉,仿若下定决心要让这世间最残酷的刑罚降临在飞燕身上。
他大步上前,伸手抄起烙铁,滚烫的热浪扑面而来,他却仿若毫无知觉,好似被复仇的执念蒙蔽了所有感官。
再次逼向飞燕时,那烙铁尖端“滋滋”作响,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