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栀的心脏如同被重锤击打,愤怒与震惊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团无形的火焰在她的胸腔内熊熊燃烧。
她怔怔地盯着母亲,愤怒的情绪如洪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淹没。
“是陈严?”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却又透着一丝颤抖,仿佛在用力捏紧那根脆弱的心弦。
“不是……”
盛欺霜的声音微弱而坚定,语气中透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
她的目光如同一扇紧闭的窗户,封闭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盛南栀的表情仿佛迷失在茫茫浓雾中的航船,疑惑地重复道:“那是他爸,陈建设?”
“……准确的来说,是陈严的母亲,张婉莹!”
盛欺霜的声音终于被情绪撕裂,泪水不争气地滑落,滴在她的手背上,仿佛在为她的过往感到悲哀。
她的眼中闪烁着痛苦的记忆,恍惚间回到了那晚,张婉莹的面容如同鬼魅般浮现在脑海中,神情癫狂,仿佛一场噩梦。
“当年,我从沪都回来,岳霆骁从杭城回来,我们间再次陷入了冷战。”
盛欺霜的声音逐渐低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久远的往事,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沉重的石块,压得盛南栀喘不过气来。
“我连续好几个月没理岳霆骁,刚开始岳霆骁还会天天过来跟我解释和赔礼道歉,后来因为校外培训班的一些琐事缠身,他渐渐也就不来了……连基本的解释都没有……”
“我和往常一样,课余时间就去报社给陈严补课。”
“那段时间张婉莹一直在家,每次我过去的时候她都做好了饭等我一起吃。”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挺不好意思的,但张婉莹看起来很和善,我跟她的关系也慢慢熟络起来……”
盛欺霜的语调逐渐柔和,带着对那段日子的怀念与不安,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心口,似乎在感受那段岁月的悸动。
“陈建设之前只会偶尔回家吃饭,后来也不知道是我来了,还是怎么回事,他回家吃饭频率逐渐变多了起来。”
“后来陈建设在家的话也变多了起来,时不时会找聊天。”
“他很喜欢文学,会跟我探讨《红楼梦》……”
“我当年没什么心眼,纯真的很,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只当他是个温暖的知心人……”
“有的时候我竟有种已经融入那个家的错觉……”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充满了失落与惋惜,仿佛一声叹息,轻轻回荡在病房的空气中。
“变数就在那年的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