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樊家只是利益之争。”

“但章家和樊家之间除了利益，还有家族世仇，他们才是真正不可调节的矛盾。”

“现在我们是正在和章家联手没错，但一旦我们成功，樊家就会成为我们盟友，而章家则会转身一变成为我们的新对手。”

荣飞瞪了瞪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我们和樊家暗中杀了对方这么多人，也已经结怨了，怎么可能还能变成盟友？”

“是死了不少人。”荣毅点头。

“但是都是些外姓人，两家本族死的加起来都没过五十个，且都是些边缘小人物。”

“即便以后的樊家，会因为被我们取而代之后记怨上荣家，他们也分得清轻重。”

“因为我们荣家只是为了利益，而章家是真真切切地想他们死绝。”

说道这里，荣毅轻笑了笑：

“这种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这几年章家看似和我们非常亲近，却拒绝了我的联姻请求；我们和樊家看似争斗严重，却默契地避开了伤亡本姓族人。”

他们荣家和樊家的争斗，在没有重大变故前，都不会发生太大规模地冲突。

流的血，也不是本族人的血。

更多的，其实还是声望和“产业”的斗争。

“而百里安的存在，会无形地加大樊家的筹码，即便他不会真的加入樊家。”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

荣毅的目光忽然冷了下来，他冰冷地瞥了一眼荣飞。

“就是你在选拔时和百里安起了矛盾，而且这件事根本瞒不住，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

“……”面对荣毅那质问的目光，荣飞默默避开了视线。

“在其他人的眼中，如果平时嚣张跋扈的荣家嫡系荣飞，在吃瘪后却一直安安静静，没有继续针对报复回去。”

“外界会怎么想？樊家会怎么做？”

“最后整个帝都都会传出，是你荣飞欺软怕硬，怕了那个百里安。然后传着传着就会变成荣家怕了百里安，一个计划取代樊家的家族，怕了一个刚满十八地小子！”

“……”荣飞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对上了荣毅的视线。

“兄长，确定要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去主动找百里安的麻烦吗？”

“怎么，你觉得家族的名声，比不上区区一个百里安吗？”

“而且……”荣毅目光一寒，“这是你惹出来的麻烦。”

“父亲也同意了。”

“……”

片刻后，看着荣飞离开的背影，荣毅眼中的情绪瞬间消失，双目变得古井无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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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水榭旁缓缓出现了一道身影，他走到了荣毅旁边。

“不愧是荣家的继承人，利用弟弟起来也毫不手软。”

荣毅瞥了男人一眼，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