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老头朝着东边的方向望了一眼后接着说道:“先是他婆娘生孩子的时候难产,痛了三天三夜孩子也没能生下来大人也保住。自此之后他爹娘身子就垮掉了,没能熬过那个冬天两人就相继也去了,唉......”
“我还清楚的记得这娃子打完仗高高兴兴的回来时的样子,那嗓门大的半村子的都能听得到。可是当回到家后当场人就晕倒了,醒来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什么也不做也不说话。这两年来每天醒了就去坟上看他的妻儿,天黑了才回来。乡亲们有的时候看他可怜就会送一点儿吃食给他,有人送他就吃,没有人送他饿着。”
司徒逸冬等人听完后都沉默了下来,这样的打击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太沉重了。
梅香则是暗暗的握紧了拳头,这样的悲剧如果在现代是万不会发生的,可是在这医学相对落后的皓月,女人生孩子就像是再跟老天爷借运气,运气好能顺顺当当母子平安,运气不好的话就是一尸两命。
梅香接着又想到了生辰前一天司徒逸冬送来的那套手术刀,因为最近事情一直忙个没停,外科手术的事情是一拖再拖,连师傅都催了好几遍了。
如果把外科手术发扬光大并传承下去,那么这样的悲剧是不是就可以避免?
“唉,骆叔,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再悲伤也无能为力了不是?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是要想办法把日子过下的。怎么能让活着的人把日子过好才是我们现在要想的。走吧。”梅香叹了口气后对着骆老头说道。
“丫头你说的对,人死不能复生而活人总是想办法活下去。”骆老头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带着他们走进了村里。
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一个身影一直暗暗的尾随着。
司徒逸冬和梅影很快察觉到也确认了那道身影是谁后,两人相视一眼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随着骆老头的步子向村里走去。
骆家村几乎家家都种了草药,种得多的就像骆老头家一样满院子都是,种得少的也有骆老头家一半的数量,并且在梅香看来打理的都相当不错,比刘家村后山交给梅书打理的那块药田长势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