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市区十里,有一个岔道口。那有很多警员,甄别后才让过。这条路全长五里,直接通往千水坊。两侧树木茂盛,他们不往里去。知道今天有事,算维持秩序。
前面大片空地,像天然的停车场。有很多豪车,可见来人不少。下去紧走几步,呼吸新鲜空气。挨着魅狐坐,快被幽香灌醉。虽然不像以前,还是有些受不了。
过了一个转弯,又是一片空地。有多张桌子,上面摆满饮料。周围有美少女,不时搬运添加。人这么多吗?排到这里了!
这里没普通人,看似都身怀绝技。有的见过照片,还有些白种人。见贺阑疑惑,魅狐微微笑下。不少人见到她,不自觉站起来。对此视而不见,带雪姨她俩进去。
到路口看见,一个挺大的牌子。上面写着:天意会禁入,违者杀无赦!
天意会总部所在,竟敢立牌写这话。听过千水源威名,还是回头看看那些人。他们都很自然,好像早习以为常。
来到大门口,没有想象高大。一层楼那么高,两侧是门房。贺阑仔细看,院墙外都是机关。这里也有阵法,只是现在没启动。
稍大点的姑娘,把三人迎了进去。也许来晚了,浦次郎已经入殓。棺椁上绑好绳子,那面有几十精壮。这是要抬回北方?
三人来到棺前,只能这样上香。那面有个女人,模样还挺端庄。身旁站个后生,二十来岁挺英俊。浦次郎的嫂子,还有兄长的儿子。那边有老者,估计是主事的。还一个劲的说:“时辰到了,耽误了不好。”
这时候看见一人,头上筋都蹦起来。大个一米九十多,黑黝黝的脸堂。看似五十多岁,其实也有八十了。这人是吉慕舫,也是浦次郎师父。
他爱徒离世,从澳区赶过来。明川女儿同行,名字叫作菊侑。四十岁左右,长相很不错。此次面见会长,带着父亲亲笔信。推荐她接任堂主!
跟吉慕舫有大仇,脸上疤是他弄的。二话不说,就想过去动手。被魅狐按住:“别糊涂,做出后悔事来。”
是不合时宜,会得罪千水源。又见千娜看她,感觉有点不对。自己的站位,像千年魅狐跟班。也没多想,走到徒弟身旁。
就听后面说:“真是麻烦精,也是我没想好。”说完她也走了,去吉慕舫身边。
千慧她们三人,早和樱花杏美来了。见贺阑也奇怪,这是跟谁来的?一听千年魅狐,她们就更奇怪。师父多古板,见面就该杀她!
这时有人来说:“敏慧到了!”
千水源哼一声,始终盯着魅狐看。心说:请你来不假,竟然穿这身衣服。为浦次郎疗伤穿过!
樱花杏美一旁说:“算了,她也是性情中人!”
“光知道性,没看见情在哪?”嘀咕是嘀咕,也没过去发难。
敏慧前会长夫人,早已退出天意会。因为一段交集,成千水源好友。浦次郎雄介旧部,于公于私都该来。其实不算晚,现在刚八点。不想起灵有时辰,也只能隔棺拜拜。
这时外面大喊:“桥木会长,前来吊唁!”
千水源微微变色,秋影纵身到大门。挥手说一句:“桥木会长不识字?没看见路口牌子!”
田中夫呵斥:“小丫头,不得无礼!”
“你是什么东西?敢和我这么说话!”秋影毫不惯着他。
被小孩质问,田中夫下不来台。周围都是啥人?摆设也是副会长!
正要动怒,会长摆摆手:“东方有句老话,主多大奴多大。请姑娘回禀一声,就说桥木来吊唁。”
“寒舍简陋,不容会长大驾。你请回吧!”千水源走了出来。
“总护法浦次郎,为社团南征北战。当年在极地,我们并肩战斗。这份情谊,是常人没有的!”说完顿一顿,表情很悲伤。
“从非洲赶回来,就是为送他一程。夫人这么做,也太不近人情了。”讲起道理来,也显得情真意切。
千水源轻蔑的说:“难得你还记得,也知道为什么死吧!”
说完往他身后看:“这人是谁呀?”
此人高大健壮,年纪有五十左右。也算相貌堂堂,眼睛却很阴沉。不是别人,正是极地之主。
昨天下午,桥木从非洲回来。而他为这件事,前天上午就到了。伤浦次郎的人,是极地大法师。这几年下来,被千水源打够呛。有心借此机会,带重礼求得谅解。随身数张本票,加刚结的守护费。整整十亿美金!
极地和圣女坛,本就同宗同源。再加桥木出面,也应该差不多。原本不让他来,下属得到消息。浦次郎原配来了,不许千水源戴孝。闹半天是小三,那还真有可能。架不住苦苦相求,来这试试也好!
“夫人,当年我管教无方。大错已酿成,人死不能复生。我代表极地,来灵前磕头赔罪。奉上十亿美金,处理总护法后事。”说完双手奉上,厚厚一摞本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