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乔净语内心犹如一团乱麻,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下来。她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其他人认为自己出牌速度过慢。有时甚至连牌都来不及仔细查看,便匆匆忙忙地打了出去。而上一局明明摸到了自己的好牌,却因为心思全然不在牌局之上,等到将牌打出去之后,这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出错牌了。
乔净语深知以自己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继续打牌下去,今日必定会输得惨不忍睹。因此,当段宇辰接完电话返回座位时,乔净语赶紧凑到他的耳畔,轻声说道:“三哥,我不想再打下去了。”
听到这话,段宇辰那宽厚的大手十分自然地搭在了乔净语的肩膀上,并同样压低声音关切地问道:“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乔净语轻轻摇了摇头,满脸愁容地回答道:“不是身体不舒服,只是我已经输掉很多钱了......。”
看着乔净语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段宇辰不禁微微一笑,柔声安慰道:“别太在意这些,只要你玩得开心,输赢根本不重要。”
然而,他们两人之间如此亲昵的互动并没有逃过旁人的眼睛。坐在一旁的段沫涵见状,故意装出一副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样子,还夸张地打了一个寒颤,随后笑嘻嘻地调侃道:“哎呀呀,我说你们俩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啊!这里可是公共场合呢,别老是这么肆无忌惮地秀恩爱好不好。再说了,等会儿回房间睡觉的时候,你们可有整整一晚上的时间可以慢慢腻歪呢!”
乔净语那张白皙的小脸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瞬间变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一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她实在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说辞。于是,她只好挺直了身子,将目光紧紧锁定在眼前那一张张花花绿绿的牌上,佯装出一副专心致志、全神贯注的模样,似乎这样就能掩盖住内心的慌乱和尴尬。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流逝,眼看着时针即将指向十一点,罗慧敏终于打破了沉默说道:“已经这么晚了,要不今天就这样吧,大家都早点儿休息去!”
这话对于乔净语来说就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其实她早就盼望着这场牌局能够快点结束,因为她已经输掉了足足有十多万!而且这些钱还都是段宇辰的。虽然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碍于情面又不好意思主动提出散场。如今罗慧敏一发话,她自然是迫不及待地第一个放下了手中的牌。
结果毫无疑问,今晚这场牌局以乔净语一家人惨败而告终,其他三家则皆大欢喜,尤其是段沫涵赢得最多。只见段沫涵满脸笑容,得意洋洋地对着乔净语调侃道:“哈哈,真是多谢净语承让啦!小辰是最不缺钱了,以前身边也没个人帮他花点儿钱。不过没关系,下次咱们再玩更大一点的,你可要继续多多关照我们哦,反正咱们早晚是一家人,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面对段沫涵这番话语,乔净语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低下头去,暗自咬着嘴唇。此刻,她那原本就湿漉漉的手心更是沁满了汗水。
如果段宇辰真的是她男朋友倒也无所谓,就像段沫涵说的,反正他钱多,也没输给旁人,但是问题是她只是假装段宇辰的女朋友,谁能体会她现在的心情啊!
一行人从棋牌室出来,就各自回自己的住处了,这个山庄很大,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小别墅。
罗慧敏一直把乔净语和段宇辰送回了房间,眼睛里闪着乔净语读不懂的光芒,似乎很兴奋,“净语,明天早上我来喊你们吃饭,如果今晚太累了,可以晚一点起来!”
乔净语听得云里雾里的,今晚太累?打麻将也没有很累呀?就是有点心疼。
“好啦好啦,你快进去吧,我帮你们关门。”罗慧敏笑着说。
乔净语有些尴尬的说,“谢谢奶奶…”
乔净语轻轻地推开房门,刚一踏入房间,便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从浴室传来。不用想,她知道那一定是段宇辰正在里面沐浴。此刻的她,站在房间中央,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坐下吧,似乎不太合适;就这样干站着吧,又觉得浑身不自在。
就在乔净语内心纠结不已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只见段宇辰仅在腰间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缓缓地走了出来。他那头乌黑的短发还滴着水珠,顺着他那线条分明的脸颊滑落,最后消失在浴巾边缘。他那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宽厚的肩膀、健硕的胸膛以及若隐若现的性感腹肌,无一不让人移不开视线。尤其是那撩人的人鱼线,更是仿佛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一般。
乔净语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呆地望着段宇辰,双脚如同生了根似的,完全无法挪动分毫。而段宇辰却似乎并未察觉到乔净语的异样,只是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说道:“净语,过来帮我一下。”这声音在此时听起来格外的性感撩人,犹如一道电流直击乔净语的心弦。
“帮……帮什么?”乔净语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道。
“刚刚洗澡的时候,伤口不小心碰到水了,有点疼,你帮我上一下药。”说着,段宇辰朝着一旁示意了一下。乔净语这才注意到,在他身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已经打开的医药箱,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种药品和工具。段宇辰的手中则握着一把镊子和一团药棉,显然正准备给自己处理伤口。
乔净语收起旖旎的心思,快步的走了过去,虽然之前就猜到段宇辰应该伤的不轻,现在看到段宇辰肩膀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时,乔净语瞬间红了眼眶,心头感觉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咬。
整个右侧的肩膀几乎都是青紫色,被水泥块砸到的地方伤口很深,这都过了两天了,还这么严重,不难想象当时会是怎样的血肉模糊。
当时还骗她不疼,只是皮外伤。
乔净语紧咬嘴唇,将翻滚的情绪压了下去,接过段宇辰手里的镊子和棉签,乔净语动作轻柔的用碘酒消毒,一边消毒一边轻轻的吹段宇辰的伤口。
段宇辰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非常享受乔净语既可爱又贴心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