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一喊着实把自己喊醒了。
这次是真正醒过来了,睁眼就能瞧见天花板上的灯,灯罩上还贴着个“囍”字,是程斩的宿舍。
关于这个“囍”字,司野头一回看见时着实惊奇得够呛,问程斩,“你隐婚?”
出于自己活了千秋万代,程斩才忍住没对他说一句:我隐婚你大爷的。
而是耐着性子跟司野解释,是跟他一寝室的那位生怕应了自己多大年龄不结婚就是遭来横祸的算命之词,等不到研究生毕业就结了婚,这段时间都在老家办酒席呢。宿舍贴喜字就是图个吉利。
又说,你该感谢我同屋的去结婚了,要不然哪有地方给你住?
司野说得既合理又嚣张的,“你同屋在也不耽误我啊,反正你床大。”
程斩一想也是,空出来的那张床他压根就没睡过。
话这么说没错,可态度上……总是挺欠揍。
此时此刻,司野觉得自己从没像现在这么期待见到这个“囍”字,终于算是,彻底醒了。
但觉得自己还抱着个东西。
顺势一看,竟是程斩的胳膊。
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天色大亮了,程斩应该是刚要起床,司野难得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赔笑,“好像影响你起床了哈。”
这不废话吗,明眼的事。
“那你还不松开?”程斩说。
司野忙松手。
程斩抽回胳膊,淡淡说了句,“你梦做得挺凶残啊。”
更像是发表意见,因为扔下这话程斩就进了洗手间。留下司野一人坐在那回忆……回忆。
昨晚这两梦做得其实都挺离奇的。
像是梦见林染,她为什么要跟他告别?
还有天台上的那只手,不但在现实中出现,还能潜入他的梦里?这更像是……司野在努力想合适的形容,最后终于被他想到:跟着他。
对,那只手在跟着他!
想到这点,司野竟觉的脊梁骨泛凉。
而第二个梦里呢?
不管是人还是事,对于司野来说都十分陌生,着实是莫名其妙了。
而这种莫名其妙的开端,司野在心里追述着,竟是在七月客栈的时候。他被巫灵影响,脑子里出现了一些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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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但凡他跟巫灵交手,脑子里都会蹦出些画面来,跟梦里的风格还……挺像。
洗手间里,程斩揉着胳膊。
死孩子,在梦里打鬼了?快把他胳膊给卸了!
……
司野终于明白林染为什么同他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