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的,可真是,想吓唬人能不能走点心?
不过,那鬼移动那两步还着实有点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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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我说你俩,你俩想出来的桥段那都是烂片里的梗了。”
程斩卧室里,司野打量了一番季流幻后无奈叹气。
季流幻从司泽阳卧室里出来后直接跟着程斩回了屋,司野真是看一次辣眼睛一次,一脸的嫌弃。
长袍子就是白床单简单改的,季流幻都不敢有大动作,面对司泽阳的时候顶多就是往前凑两步,但凡他有心做出掐人的动作,那床单上粗糙缝合的线都能开。
一张脸画得惨白惨白的。
就怕不够白,程斩在粉底里都混进去了面粉。
季流幻面部都不能太动,一动就刷刷掉渣。
头发好弄,也算是合虚帮了点忙。
两条黑布搭在季流幻的脑袋上,合虚帮忙混淆视线。
当时让季流幻扮鬼,就是出于他长得好看。
季流幻自己也乐意,因为他以为自己能扮演一个漂亮凄美的女鬼,不想被程斩打扮出来后他自己都不想活了。
镜子里的季流幻就跟个滑稽演员似的。
一度担心司泽阳压根不会上当。
但程斩给了他宽慰剂,说到时候会有合虚帮忙,能增加些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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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不欺我。
回来后信息满满,季流幻还挺得意。
也是的,深更半夜的,别说是鬼了,就一个大活人站在窗子前都能吓人一跳。
然而司野是从开头一直取笑到最后,哪怕算是有所收获的回来了,司野对他这副尊容都没满意过。
“装神我肯定没程斩专业,可扮鬼我在行啊,我是见过鬼的人,你们至少得问问专家的意见吧?”司野的嫌弃之意就没消停过,又皱眉又叹气的。
“现在鬼也很注重形象行吗,哪会像你穿成这样,还弄了个红眼睛,不要为了增加恐怖效果就瞎弄,除非是吊死鬼,要不然什么鬼的眼睛是血红的?”司野给他俩普及。“破绽太大了,何鸢又不是吊死的。”
季流幻越瞅镜子里的自己越别扭,甚至被司野说的都想跳楼了,赶紧去洗手间卸妆了。
只剩下程斩和司野的时候,司野问他,“你觉得司泽阳信吗?”
程斩挺干脆,“不会信。”
司野其实也料到了,想了想又道,“如果不信的话,那他倒出来的话能有几分真呢?会不会故意误导我们?”
夜深寒重。
程斩倒了杯热水给司野,又放了杯水搁旁温着,等季流幻卸完妆出来喝。
他眼皮一抬,对上司野的目光,不紧不慢说,“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得很,那个所谓推断出来的真相极大可能就是真相。”
六七岁的孩子也许不会做什么,但十来岁的孩子能做的就多了,更何况还是十六七了。
在司野仅存的记忆里,何鸢的确漂亮。
是那种倾国倾城的漂亮,用司家老人的话说就是,比电视上的明星还要漂亮呢。
倾国倾城。
何鸢死的那年司泽军十六七,那即使再往前退个两三年,那也是十三四岁了,十三四岁的男孩子已经对漂亮的女生有感觉了。
何鸢是怀子入老宅,据说司老爷子当时对她可真是宠爱有加,也源于她的年龄小。
生子那年,何鸢才二十三岁。
正是一个女人芳华最闪亮的阶段,生了孩子反倒更增加了女人的魅力。
司野见过司家几个孩子的成长照片。
司家子女基因继承得极好,非但各个有着英俊漂亮的面容,像是司泽军和司泽阳在十来岁时已有了男人的模样。尤其是司泽军,身材挺拔健硕,有少年感不多,更多的是成熟强势的劲头。
不管出于生理还是心理,司泽军侵犯何鸢的行为都极有可能成立。
而老爷子一旦知道这件事会怎样?
可想而知。
何鸢在这种环境下抑郁甚至发疯也就变得顺理成章,最后郁郁而终也就说得通了。
司泽阳刚刚说,冤有头债有主,让何鸢去找司泽军和老爷子。
这话恰恰就说明了他们的猜测没错。
程斩若有所思,“司泽阳的目的我们很清楚,所以他借着闹鬼一事顺水推舟将一些话说出来就更合情合理,相反,如果是刻意误导的话得不偿失。”
毕竟能肯定一点的是,何鸢的死跟司泽军有很大关系。
反观司泽阳,应该就是个局外人。
“要说这司泽阳也挺鬼的啊,都想配合咱演这么一出戏了,那就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呗。”季流幻洗好脸后出来了,接着他俩的话题说。
“说什么冤有头债有主的,去找司泽军和老爷子,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那父子俩合伙杀了何鸢呢。别忘了,司泽军侵犯何鸢和老爷子有心隐瞒这个所谓真相,都是咱们结合之前发生的事分析出来的。”
其实司野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