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切了一声,“他不可能,这个货你都不用操心他,有危险他比你跑得快,不害你就万事大吉了,指望他冒着险跟着咱们下来,做梦!”
我话刚说完,张峰一手拿着开着手电筒的手机,一手拿着冰镐就从隧道里跳了出来,身后还跟了一个沙棠。
他对我扬了扬下巴:“大傻逼说谁呢?”
光头小声嘟囔:“乌眼儿,你们仨为啥不拿手电照个亮再下来呢嘛?”
我用脚尖儿蹬了一下他的屁股:“你少说话!我那不是着急吗?后边俩小动物能懂啥呀?”
我没理张峰,但心里多少还有点儿不爽,竟然一个不小心让他占领了智商的高地。
于是我就把矛头对准了沙棠:“那棵小树苗,都说不让你下来了,你咋还来呢?”
沙棠兴奋地说:“你们比花草小树有意思,我可不想回去。”
“这里头乌漆嘛黑的你连光合作用你都进行不了,别后悔啊。”
沙棠一愣:“光和啥?”
我把后槽牙死死咬住,无奈得长叹:“代沟啊,代沟。”
这时光头支着耳朵凑了过来:“撒东西还得代购,找谁代购?”
他愚蠢的大脸在冰川溶洞里被幽光照的蓝哇哇的,我沉默了一会儿静静问道:“你是从潘多拉星球来的吗?对地球这么不熟悉呢?”
他还要再问,被我一把堵了回去:“别再问了,算我求你。”
一帮人就这么七零八落地又凑齐了,我们现在是下来容易上去难,好在我滑下来的时候一直没有忘记感受方向,按照上面血迹的方向我们现在应该往西南方向走。
这下面冰笋林立也看不出什么路不路的,只能绕着走,头顶的冰锥时高时低,遇到个头大的都能跟地上的冰笋连上,整个就是一个大冰柱。
我们头顶的光线也是时有时无,幽幽的蓝光照亮一丛丛泛着冷光的冰锥,压得人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