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若不是他潜入北溪将军府与你母亲同寝被百里奇撞见，百里奇也不会下决心将你母亲送入宫中，你母亲也不会落得那般下场！”

百里沐笙和百里赫泽闻言犀利的目光猛的刺向东方九，双双握紧了剑柄。

“别那么看着本王，本王未曾伤害欺辱过你们的母亲。”东方九见兄妹二人眸中满是仇视时轻笑一声，“本王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施夷。”

东方九靠在墙上面无表情，凉悠悠的视线看向慕容齐。

“当初若不是你说施夷在北溪将军府，本王又岂会潜入将军府，误以为宛容是施夷而给她添了麻烦。”

慕容齐面露讥诮之色目光落到东方九和陌离身上，“你们二人给宛容添的麻烦，又岂止这一件？”

东方九缓缓站起身，“本王昨日给云珩算了一卦，是亡卦。”他说着手中挥出三枚铜钱，“今日本王再给你算一卦。”

众人只见三枚铜钱旋转半晌静止悬于半空，看不出任何端倪。

东方九看见那卦像后，伸手将三枚铜钱收入手中，“也是亡卦。”

陌离看着他握住铜钱的手有些不安的轻颤，眸中也闪过一丝惊诧狐疑时心生怀疑。

慕容齐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抬手扫了一圈众人，“那你不如给在场的其他人都算算，是否也都是亡卦。” 深夜书屋

东方九拇指摩挲手中的铜钱，目光从慕容齐脸上落到手中铜钱上时，眉头微蹙，面色也沉郁了一些。

慕容齐见状哈哈大笑出声，“看来不用算了，本王若是没猜错，都是亡卦。”

东方九缓步离殿宇远了一些仰头打量殿宇半晌，又望向陌离依旧神情冷淡的脸。

陌离在他深邃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情绪，仿若一口幽深的深井一般，只有无尽的未知，让人心生不安。

二人对视半晌后，东方九突然凄然一笑，“本王确实该顺应这天道，不该强求分毫。”

东方九说着身形一闪整个人就出现在了殿宇顶上，他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握着竹笛屈在身前。

目光所到之处是整个北溪被大雪笼罩，那静谧祥和的一切白色让他多年不甘的内心，顿时偃旗息鼓。

“本王曾立于这世间最高峰，俯视整个人间苍茫大地，遍布疮痍，战乱横生。掌权者生杀予夺，上位者酒池肉林，百姓流离逃窜，卑贱者客死他乡，万千将士埋骨沙场……”

“那时本王就想，世人挖空心思，汲汲营营，忙忙碌碌，所求到底为何？此刻倒是顿悟了，不过都是为一己之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