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又是一阵手势划来划去，只是鱼人极为警惕，叽叽咕咕的交流不上，很快，它便暴躁的拿着鱼骨做成的骨矛插了过来。

白夜也是一阵头大，把十几个鱼人打飞之后，往地下洞穴而去。他要找出这里能做主的鱼人，想看看还是不是那条坑了自己十块灵石的老鱼人，毕竟那条鱼能交流。

路过鱼人一大片洞穴，此时身后数百鱼人跟了上来。也是可悲，当初大军随随便便从河底走出数万鱼人，现在加上普通鱼人居民也不过数百了。

前方不再是鱼人洞穴，而是鱼人宫殿了。用贝壳河草龟壳做成的鱼人宫殿，里面有十几条带伤的十数米高大鱼人在养伤，看到白夜过来，马上背鳍张开，露出背刺拿着骨骸鱼叉便想冲杀。

身后一条老鱼人阻止了它，白夜诧异的看着老鱼人，是那条，坑了自己十块高品灵石那条，还没死，只是也是重伤了，一只眼睛瞎了，半面鱼肚用淤泥河草包裹，尾巴和一条腿被啃食了，其他地方也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势。

老鱼人阻止鱼人族群对白夜的攻击，静静传音问道，“人类，你来这里干什么？看我们的笑话吗？”

白夜端详着老鱼人，没有了初次见面的骄傲自满，哪怕伤得这么重，也没有再让鱼人抬着，哪怕身上伤痕累累，也只是拿着一根鱼骨做的拐杖自己撑着……

白夜传音回应，“老鱼人，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问一下，有没有办法离开灵主遗迹，或者离开这片区域。”

老鱼人会听人类语言，会说人类语言，在白夜看来，它至少也是看过人类的吧？

老鱼人沉默一会才说道，“我们鱼人离不开这片区域。三千年前，有灵兽到来教我说的人类语言。它最后离开的方向，是类人冰鱼的大海。”

白夜认真看着它，这意思是说能从大海离开这片区域吗？

老鱼人坦然和白夜对视着，长长的鱼须随着水流而飘动。

白夜点了点，抱拳传音，“那便多谢老鱼人了，告辞。”说完，便离开了。

有些郁闷的看着大海方向，兜兜转转月余，终究还是要到大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