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不停道谢。
“但是,木材不能一次给足了,你就说时间仓促。凑不齐那么多,剩下的过几日再送来。”
“好。”
杨春僵了一秒,随后苦笑摇头,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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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兄,你我相交多年,希望你我不要为了外人而伤了和气。”
陈里感觉杨春今日陌生了许多,对自己少了许多敬畏。
“陈兄,你多虑了。只是许多事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杨春起身,行了一个抱拳礼。陈里挥手,杨春颔首,退了出去。
“来人,把赵捷叫来。”
赵捷是陈里的副将,与赵州予更是同村好友。
而此刻的赵捷正被赵州予逼到了墙角,赵州予手里一柄短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说,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州予眼睛里充满了仇恨,他连自己媳妇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他问过所有当时在延安的同僚,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是不敢告诉自己。
“州予,别冲动,我真不知道,那晚我和几个兄弟喝酒,喝醉了。不信,你问老三他们。”
赵捷举着双手,生怕对方一激动失手,给自己来一下子。
“陈里根本就没见过我内子,一定是有人跟陈里说了什么。”
赵州予到现在也没想清楚,陈里为何会突然到自己家去,而且陈里是知道自己不在延安,那只有一种可能,他就是冲着自己媳妇去的。
“你我情同手足,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赵捷痛心疾首,手小心的拍着胸脯,他怕幅度大,把自己搭进去。
赵州予沉默不语,据大宝所说,当日,陈里独自到他家里,表明身份后,说要在他们家吃饭,赵张氏没多想,便做了饭留陈里吃饭,可陈里吃完饭并不想走,还说要留宿一晚。
赵张氏婉拒了,可陈里就是不走,并说,朝堂准备把赵州予调到北境守边疆,但是他可以改动名册。
第二天早上,大宝起来时,便发现赵张氏上吊自尽了。
“州予,嫂夫人把我当家人,我会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吗?真不是我。”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赵州予最终还是收了剑,他有点无助,曾经最好的朋友,以后怕是会分道扬镳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
赵捷靠着墙,赵州予看了他一眼,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