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看着县令和师爷离开,转身关上向外的房门,随后来到房间内的一扇小门前,拉开了那小小的房门。
只见叠成一叠的孩子们向外拥挤着倒向了这边,菖蒲向后退了半步,让那叠在上面的几个小孩可以顺畅的滚到地板上。
“师傅。”
被压在众孩童身下的少年痛呼一声,看起来快要不行了,其余的师兄弟也发现了自己那快要咽气的同伴,纷纷向前四肢并用的离开了这混乱的人堆。
终于最下面的几个小孩得以仰面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你们现在应该在做早课,杜仲呢?”
菖蒲扫视了一圈这几个小孩或者说少年,没有发现杜仲的身影之后点了点头,至少杜仲没有陪着这些小鬼一起胡闹,还算有个省心的。
“师叔在里面。”
最小的那个小孩自混乱的人群之中找到了自己的鞋,随后光着一只脚,蹦蹦跳跳的去取回了自己的鞋子,在听见菖蒲的问询之后,男孩吐了吐舌头,伸手指向了房间内的黑暗之处。
“早上好,师兄。”
杜仲尴尬的摆了摆手,从后面走了出来。
“今天的事情不许对外说,都去外面上课去。”
菖蒲摆了摆手,孩子们立刻如释重负的向外奔去,而就在杜仲缩起脑袋,想要越过菖蒲的时刻,却被菖蒲直接给提溜了起来。
杜仲实际上只比菖蒲小五岁多一点,菖蒲今年三十一岁,杜仲也已经二十有六了。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长期和孩子们待在一起的缘故,还是单纯的因为未曾离开熟悉而单纯的环境所致,杜仲一直到现在为止都是一副小孩子的心性。
“我们在这里玩牌呢,你们就进来了,我保证,绝对没有赌钱,什么东西都没有赌,就是输了的被抽皮条。”
杜仲原以为师兄是准备就他不着调的行为训斥一番,他也做好了被训斥的准备。
就在青年刚想要解释一番,好让师兄知道自己不是有意带着这些师侄在这里偷听的,以此让对方消消气时,菖蒲却没有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