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这苦命的姐啊!”
随着齐缘的分析,贯昶又一次抱着姐姐痛哭起来。齐缘则默默地将那些鱼肉拿起,只略微踌躇后又放在自己的嘴里咀嚼。
咀嚼了十几秒后,齐缘推开了贯昶,又硬着眉头抱起田沫,掰开她的嘴,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齐缘的一番操作让贯昶看得目瞪口呆,仿佛木雕。
以至于当齐缘二次把鱼肉送进嘴里嚼的时候,他才含着泪向齐缘吼道,“你个人面兽心的又占我姐便宜!你得负责。”
“滚蛋,谁他妈占便宜了,你姐已经虚弱到连鱼条都咽不下去了,只能吃肉糜。我嘴对嘴,是为了把肉糜推到她嗓眼儿处,好让她咽。”
“这样啊,不对,你就是想占便宜。为我姐这事儿我也可以干。”
“滚蛋,你以为我想吗?鱼肉可能有毒的,我怕你死。”
“姐,你尽量吃,这只是为了救你命。”
“你姐比你清楚多了,要不然她当不了你们家这个掌刀。”
说话间,齐缘又一次分开了田沫的口腔,先将肉糜送到她嘴中,又拿舌头尖儿一点儿点儿的推到她口腔能够吞咽的地方。一番艰难的操作,齐缘将软糯多汁的雪龙鱼肉喂了田沫十几口,把他自认为安全的白肉部分都送进了她的食道。
在之后,齐缘和贯昶便只能借着手头那只光亮越发昏暗的手电焦急的等待观察。此时,齐缘周遭的气氛降低到了冰点,在这个如坟茔幽名一般的世界中,除了偶尔的水滴声之外,便只有贯昶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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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贯昶的抽泣也渐渐停了下来。
“齐缘,我是不是特无能啊?”
“没有,你挺有潜力的,只是和你姐说的一样,缺少历练。”
“我知道自己缺练,可我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什么事儿都办不好。找你们保德宫谈并购,谈出宴神图来,下井抓鳜泉子,把我姐给带沟里了。在澳洲留学,莫名其妙成了通缉犯,还说我策划恐怖袭击。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要不是你帮忙,我伯他们早死了。下井抓鳜泉子你不是也弄到了?至于澳洲留学,你到底怎么成了恐怖分子吗?”
“因为我唱歌,我在同学的生日派对上唱歌,让人家录下来了,又发到校网上去了。”
“唱歌都能当通缉犯。你唱的什么歌?”
“咱小时候常唱的那首啊!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