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画终于忍不住想哭的冲动,蓄在眼眶里的泪珠齐刷刷落了下来。
她小声地喘着气,就连哭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周进廷微微叹了口气,目光扫过王喜画手臂上的擦伤,起身看向唐瑶,低声道:“瑶瑶,你去把房间里的医药箱拿来。”
“好。”唐瑶点头,转身回房间。
周进廷又蹲下身体,尽量放缓了脸上的表情,仰头看着王喜画,轻声道:“大嫂,你活动一下右手,看看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王喜画哽咽着听从,扭动了下右手手腕。
片刻后,她摇了摇头:“没事儿了,谢谢三弟。”
“那好,我再把你的左臂正回来。大嫂,你放轻松。”同样的招式用过一次就不好使了,王喜画的身体机制都自动地做出防备。
因此,这次必须只能依靠王喜画自身放下戒心,和身上紧绷的肌肉。
王喜画乍一听到刚刚的苦痛还要再受一次,顿时浑身都僵住了,宛如一尊只会呼吸的石头。
她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几个音节:“三弟,你动手吧,我、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在“了”字刚吐出半个音节时,周进廷说时迟那时快,直接上手为王喜画正骨。
“啊——!”
她再次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叫的一旁的许清川都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有些不适地动了动手,总感觉她的手也开始疼了。
“三、三弟,是不是已经好了?”
周进廷的神色轻松了很多,从唐瑶的手里接过医药箱,缓缓打开,从中取出消毒液、碘伏、医用棉签等物品。
闻言,他点了点头:“是的,大嫂你放心,没什么大事儿。”
王喜画这才松了口气,可心还没来得及彻底放回肚子里,一道大嗓门陡然从门外响起,愈靠愈近:
“哪个糟心的婆娘大喊大叫的,我还没进门,耳朵都要被刺穿了。”
周老太太一手打着蒲扇,另一只手扶着愈发佝偻的脊背,缓缓走入众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