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良刚走进院门,就听到厅堂里传来的一阵鬼哭狼嚎声。
他从中精准地捕捉到了陈娟的声音。
周建良的呼吸一滞,咬了咬牙,下意识地想,陈娟这臭婆娘又在发什么疯?!
他加快了脚步,可前脚刚踏上厅堂,下一秒,陈娟的身体就摔倒在他的鞋面上。
“?”
周建良拧起眉头,先是抽回了脚,把陈娟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的视线在偌大的厅堂里扫了一圈,将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后,才看向周长宗:“四弟,你怎么和嫂子动手?”
虽然周建良不是个好东西,一有点心情不舒畅的时候,就打陈娟来泄愤。
可不管怎么说,陈娟都是他的婆娘。
而他,是长房剩下来的唯一的孩子,是孙辈里年纪最大的。
周长宗在外面再有出息,见了他也得低头喊二哥。
他打陈娟,和直接往周建良的脸上甩巴掌也没什么区别。
周建良决不允许自己的威严被这么触犯!
周长宗敏锐地察觉出周建良语气中的隐含的不满和对陈娟的护短,冷笑了一声,护着怀里的许清川,呵斥道:“二哥,你有功夫问我,不如先问问陈娟她都做了什么?”
周建良的眉头皱的更紧,眉心蹙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陈娟,你又做了什么?!”他咬着牙问。
陈娟着急忙慌地摇着脑袋,不停地喊冤:“我什么都没做。王喜画和许清川,她们两个人今天出门,自己被流氓混混侮辱,却非把黑锅赖到我身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陈娟的眼神非常坚定,振振有词地辩解着。
周建良的脸色却变得古怪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王喜画和许清川,撇开的嘴角透露出淡淡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