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轩虽然没有听到蓝启仁有指名道姓说自己,可他就是觉得,那话他自己也有份,想说点什么但是骨子里的骄傲又让他难以开口,整个人不由得有些坐立不定。
“回金兄!怨气和剑,其实没有任何差别,它只是一件没有任何思想的工具,是杀人还是做好事,这取决于使用者的本身。同理,所谓的邪魔外道,也可以称之为旁门左道,歪门邪道,诸位又是否有思考过,邪的是什么,歪的又是什么?又或者你们从来都只是道听途说从没有自己深刻思考过这个词的真正含义?”蓝逸环视了一周同窗轻声问道。
“假设怨气如我兄长所言,以后能为人所用了,但他用去做好事,比如引出怨灵镇压或者灭杀作恶的怨灵保一方安宁,亦或是驱使无知无觉的怨灵去做寻常百姓难以胜任的工作比如修城墙挖堤坝一类等等,这是正是邪?”
“我再说个更广泛的事实,难道很多灵修杀人越货危害一方就算不得邪魔外道吗?非得用邪恶的术法进行屠戮才叫邪魔外道吗?”
“我想请诸位记住,工具是没有思想的,工具要杀人也是得有人驱动的,我所理解的邪魔外道,从来都是恶人!无关他修的什么气,什么法!只要他对无辜的人痛下杀手亦或是危害一方,我等就必须歼而灭之!”
蓝逸看了一圈低头不语的同窗,再看看眼神复杂的父亲,坦荡地笑了笑对着蓝启仁执了一礼温声说道:“秉先生,学生已经陈述完毕。”
蓝启仁神色复杂,叹了口气,拢了拢胡须后缓缓说道:“是我狭隘了,枉我研学多年,今日才方得一窍。”
“谨受教!”蓝启仁对着蓝逸执了一礼。
蓝逸大惊失色,顿时侧过去不敢受这礼。夭寿了,这可是他叔爷爷,这一拜他怎么可能有胆子受得起。
蓝逸没曾想躲过了蓝启仁的礼,却没躲过周围所有同窗的礼,只一瞬间所有人就都站了起来,或是愧疚,或是有难言之隐,或是崇拜,或是信服地执了一礼齐声喊道:
“谨受教!”
蓝逸慌得不知道怎么办,下意识看向自己的父亲蓝忘机,却看到他也执了一礼,内心不由得崩溃,只能扶起这个再扶那个。
亲爹啊你还拜我,我这都是你教的啊!真是苦煞我也!早知道随爹爹滚出去好了,爹你在哪啊?能不能快来带崽离开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