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曼摆摆手:
“你不要记录,就当我俩私下谈心。”
“这些话,本来幻想跟你处朋友时告诉你。看来不可能了。”
“但我仍想跟你一吐为快,这是我最后两个心愿之一。”
她说罢,喝一口水,对他凄惨的咧嘴笑笑。放下茶杯,凝视窗外……
肖秉义在茶馆听完她叙说。耳旁又响起那段二胡曲。千愁万绪堵心头。
他跟朱大明单独汇报时,朱大明看材料有两个名字,恼道:
“你一会儿张小曼,一会儿唐小娜,很容易搞混淆。将材料改一下,统称张小曼。”
朱大明接过肖秉义修改材料,又要发火。
肖秉义忙说明,唐小娜算自首,材料是以她口气,第一人称。
其实,他不愿将和唐小娜的谈话,称之为审讯。人家可是自愿找上门自首的啊!
朱大明让他关上门,泡杯茶,坐下看材料。
……
唐小娜自叙材料主要内容:
我出生在上海富人区,至今没有见过生父。
八岁时见过一次他和我母亲跳舞的照片。
因他不愿跟母亲照相,母亲总想他不在身边时,有照片寄托情思。
舞厅一个叫曹茵的姐妹,看出她心思。趁二人跳舞,偷拍一张照片。
可惜母亲担心我会独自去找父亲,忍痛烧了照片。
父亲面相,在我印象中已模糊。亦或根本没有印象。
十五岁那年,我让母亲描述父亲相貌,母亲说我上额头像他。
我是跟着母亲和继父长大的。听母亲说,她原来是上海大世界着名歌星。
一次偶遇生父,鬼打昏了头,不管不顾跟了他。
母亲不想提我生父,我每提一次,她就发一次火。最后我不敢提了。
懂事后才知道,我生父在母亲怀我四个月时,毫无征兆,一去不回。
母亲直到生下我,还抱着我找遍了上海每一个角落,都不见人影。
问了他几个朋友,都对他信息讳莫如深。
母亲也荒唐,连他老家在哪儿都不知道。只听人说,他家在南京。
母亲赶到南京,找遍全城。报了父亲名字,都说没听说过有这个人。
我两岁时,母亲绝望之下,又与我继父重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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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父家开工厂,很富裕。我母亲嫁他时,带我住进了富人区。
我们原来住在靠教堂很近,生父买的小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