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燃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脖颈上的痕迹,只是在瞧着燕铭的视线总是黏在那一处之后才问了问333。
【哦,您脖颈上有几个红印子。】333不怎么在意地回了她。
陶燃:“……”
狗东西!
但此刻再去掩饰也于事无补了,陶燃所性大大咧咧的露着那些暧昧的吻痕。
她轻压眼睫,问燕铭:“将军对变法有何见解呢?”
微微拖慢的语调明明清冷得可以,落在燕铭耳边时,却是让他酥麻了半边身子。
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不敢再看她。
“臣认为以军功加爵不应该只局限于贵族世家。”
“哦?”陶燃往后靠着,似乎来了一点兴趣一样,慵慵懒懒地勾唇,“继续。”
“如今燕国江山有着大半在敌寇手中,多年以来的退让,已经让周边国家虎视眈眈,是以,屯兵立威已刻不容缓。”
“可现在国库空虚,哪来那么多钱屯兵呢?”
燕铭抬眸看着她,眉眼之间的倨傲张狂到了极致。
他轻轻翘着唇角,一字一句道:“以战养战。”
先前的老皇帝手中拿着的权力不算少,燕铭又无心于兵权。
让他打仗他就打仗,让他收兵他就收兵,看似乖巧无比,实则就是懒得管而已。
即使自小在军中长大,但如同燕询一样,他也是一个极度淡漠的人。
国家的生死,百姓的苦难,于他而言,只是别人的事情罢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
如今的天下,是她的。
她若要天下一统,那他便为她征战沙场。
她若要国泰民安,那他便散尽家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她想要的任何,他都可以亲手捧到她面前。
相应的代价,她只能有他。
长睫之下的桃花眼之中,灼烫疯狂的爱意稍纵即逝。
再抬头之时,他还是那个莽撞轻狂的长胜将军。
陶燃微微眯了眯眼,像是在思索一般。
沉寂几秒之后,她笑道:“将军愿意做那个收复失地的人选吗?”
“当然。”燕铭几乎没有犹豫,只是目光在触到那脖颈上的红痕之后他声音又低沉了下来。
“只是若成功了,可否对陛下讨个赏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