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要三千两银子?这两幅画,明明是胥老板你在半盏茶功夫前,花了二百两银子从我这里买走的呀。”
韩镛激动的喊,“就算涨价,也不能如此离谱呀。”
“我是商人,商人重利。韩编修相不相信,我若再将明月公子的画作仔细装裱一番,这画作的身价还得翻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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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坊间有神秘的藏家不断以重金买走市面上明月公子的一切作品。
还找到他,继续求购。胥风可不会轻易放过这发财的机会。
“这画对我的恩师意义重大,我绝不能卖!”
韩镛快哭了,就差下跪去求这胥老板了。
“不知道韩编修的恩师是何人?”胥风好奇问道。
若这韩镛的恩师德高望重,值得攀附,那他当然可以重新权衡一番。
韩镛一字一句,字字郑重,十分骄傲的说,——
“在下的恩师乃开明科举的第一位状元郎,他也是徽州千古才子,及先帝时的工部侍郎赵恒,赵大人。”
这一瞬间,他的眼前出现了恩师授业教导他时的音容笑貌,
也想起了赵大人曾经无数次告诉他的话,当年若没有长安林府的提携,断无他赵恒后来的一切。
每每提起长安以及林家故人,恩师总会于雪夜里怅然北望,泪湿衣襟。
如今恩师抱恙在身,若能得故人之妹的画作,那该是多大的一番安慰呀。
所以就算再缺银子,韩镛也打定主意,这画他不卖了。
“哦,我知道了。那赵恒嘛,一个卑鄙小人。”
面对此时韩镛的引以为傲,胥风却扬起马鞭,在骏马屁股上狠狠挥了一下。
他轻蔑的说,“当年满长安都知道,赵状元因为治理黄河有功,沉溺于先帝赏赐的美人与富贵中,不仅为此毁了与林府嫡小姐的婚约,更因此与林淯城大学士割袍断义,此生决绝。”
“驾!”
骏马扬蹄,载着胥风于夜色中远去。
韩镛呆愣愣的,良久杵在家门口。
胥老板的话,真假莫辨,却震裂了他的信仰。
“不,绝不可能。胥风你这个奸商,你唯利是图。赵大人绝不是背信弃义,贪图享乐的小人!”
韩镛拔足狂奔,他要给恩师修书,求证这个姓胥的商人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