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张将军把这些个狗贼打退,他们便多日不曾来犯。如今两位将军都在城外,公台先生也在西门御敌,他们就像狗见了骨头一样来咬!”老卒愤愤地开口咒骂。
一名年轻的士兵颤抖着声音道:“这城门怕是要撑不住了,冲车的撞击一次比一次猛,再这样下去……”
他不敢再往下想,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放你娘的狗屁!!”旁边的老兵狠狠将他踹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是刘使君的大恩大德,俺们还在山里当土匪!现在这个时候,你倒是想跑?你他娘要是敢跑,老子先砍了你这小逼崽子!”
“老哥,不是俺想跑,俺……可是敌军这攻势……”
“别乱了军心!咱们守得住!公台先生很快就会来支援咱们的。”
可老兵的手却不自觉地握紧了长矛,那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另一名守军将一块巨石朝着云梯推下,巨石翻滚着砸向敌人,带倒了一片,但很快又有新的敌人补上。
“希望先生能快点来,再不来,南门就危险了。”一名弓箭手一边搭箭射击,一边喃喃自语,他的目光不停地在城门和城内道路之间游移,期盼着那支援军出现的身影。
这时,又一波敌人的箭矢射来,守军们纷纷举起盾牌抵挡。箭雨过后,他们看着城下不断冲击的敌军,咬着牙继续坚守,心中默默祈祷着援军的到来。
桥瑁眼见城门久攻不下,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他猛地一扯缰绳,胯下战马长嘶一声。
“废物!都给我上!今日若拿不下此城,尔等便提头来见!”他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声嘶力竭地怒吼着。
随着他的命令,大军再次疯狂地涌向城门。冲车旁的士兵们眼睛都红了,他们使出了浑身的力气,齐声喊着号子,那冲车带着千钧之势一次又一次地砸向城门,每一下都让城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如同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