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琼的身影立刻从房内飘来,问道:“去哪儿?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儿?”
“回我自己的窝儿呀!”周莞尔嬉皮笑脸的,“我说妈,就这么点小事,您和爸至于瞒着我么?您就算不告诉我,我也知道。”
“你……”林思琼一脸讳莫如深,“都听到了什么?”
“我可什么也没听到,”她连连摆手,“我只是对咱家、对爸爸的事业比较关心而已。”以及对赵克绍留有关怀的余温。
——没想到他和林一树竟然同母异父,难怪他俩长得那么像!周莞尔庆幸自己当年没有被荷尔蒙冲昏头脑,这几年也一直保持清醒,否则现在该多尴尬。她从不允许自己陷入尴尬的局面。
她又凑近了母亲,“要我说,爸爸根本没有见过玉山,也没有和他说话。无非某些无良律师为了钱硬往爸爸身上扯罢了。他得拿不出证据来,否则这就是诬告。”
事缓则圆,“最好拖个一年半载,也就不了了之了。”
林思琼眉毛一皱,“大人的事儿——”
“得得得,我走了。”周莞尔身子瞬间拉直,她可不想再被念经。
“你这孩子,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一声关门声后,林思琼回房间对周为民说:“幸好她没听到什么。这孩子太不听话,又走了。”
结束了一番小争论,周为民疲惫地在灯下翻开一本书,“听到了就听到了,你还能瞒她一辈子吗?”
“怎么不能?”
对于妻子这些年过度紧张、恨不得把女儿揣进口袋的样子,他叹口气:“你整天神经兮兮,这儿也不让去,那儿也不让去,难道她就觉得安全了?”
林思琼沉默了,“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不能再失去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