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陈老人挺好的,对我挺好的,那些年我没工作找到他自告奋勇要去搞那座山,他手下的人都不相信我还嘲笑我不自量力!只有陈老,给我人手资金,让我放心大胆去搞!”
“他那是利用你呢!”
“不是的,陈老对我确实挺好的!”
梁竟说到钱的时候,顾万江才暂时闭嘴。他说陈树荣给他开很多钱,他给他爸翻修了房子,还存了十几万。
但马上顾万江就嘲笑梁竟说,以他的文凭去外面薪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陈树荣一年拿个十万八万纯属打发鬼呢!让他在那白耗!
说完他还扭头问问郑南捷:“你说是不是?”
郑南捷默默地看向一边,点了点头。他能理解,陈树荣这是欺负村里长大的孩子生性淳朴实干不惹事,梁竟也是自幼家庭条件一般,苦惯了,不懂得拿捏别人,不懂得自身价值。
接着顾万江又问:“之前那辆好车呢?我看你那会儿成天开着搁村里晃悠,哪去了?被收走了吧!你看看那老狐狸,你有用的时候给你画大饼什么这也是你的那也是你的,等你没用了就啥都不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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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竟顿时就不说话了。
“那个冯春儿,现在还在基地里吗?”
郑南捷眼看他俩越说越远,只好给他们打断,把话题拉回来。
“他好像去县城了,据说是找陈老商量事去了!”
“你手里头有没有掌握些他犯事儿的证据?”
梁竟仔细地想了想,但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跟他接触时间不长!”
“这样,你把你们基地里死去那几个兄弟的家属联系方式给我!大概他们都是村里人,不怎么懂法律,所以才这样被欺负!”
梁竟看着郑南捷郑重地点点头。
起初他也有这样的想法,但那会儿他一个人势单力薄,怕被报复,如今有了帮手,他自然便有了底气。
许久,沈怜就靠着墙静静地看着他们说话。男人就是男人,遇到点啥很容易就忽略掉女人。
终于,三人想起了床上的病号已经被晾了多时。
“对了,沈怜,你在下面有没有啥发现?杜澜当初是怎样遇害的,你那里有线索吗?”
提到杜澜,沈怜心里还是会有些波动,她调转目光,看向一旁回答:“我听刘音说,杜澜很可能是被推下去的,但是她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你有没看见我的制服和背包?我收集了一些纸条,放在衣服口袋里,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穿上了这身衣服!”
“你的衣服和包我们带上来了,就在车里,你等我,这就下去给你拿!”
郑南捷说完,便转头对顾万江和梁竟说:“沈怜也该累了,我先送你们回去,让她好好歇一歇,改日你们再来看她吧!”
顾万江嘴里答应着好好好,眼睛一眯,露出一脸八卦的笑,还用手偷偷戳了戳郑南捷的肋八条,似乎在说:你小子忙着和心上人谈情说爱呢吧!这是怕我们打扰,先把我们轰走!
梁竟看看沈怜,似乎心有不甘,但见沈怜面容惨白,身上缠着绷带,他又帮不上啥忙,没办法强行待在这,只好跟着顾万江出去。
走出公寓门口,郑南捷特别嘱咐梁竟一番。他说:“你这会儿比较特殊,陈树荣考虑到你游走在两方中间,可能会花钱收买你,让你老实站在他们一列!你一定要耐住性子,不要做出格的事!尤其是冯春儿,一定要找机会掌握他的更多把柄!不放倒他,不光沈怜,你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梁竟点点头。
把梁竟和顾万江送回莲花村,郑南捷没有过多停留,简单嘱咐几句让顾万江闭紧嘴,他就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拧动了钥匙。
再回到公寓见到沈怜,她的状态明显好多了。此刻她盯着窗外发呆。
郑南捷支走了房门口守着的两人,拎起脚下的背包说:“包我拿回来了!你看看手机还在不在!”
郑南捷把背包放在床边,沈怜拿到包那一瞬间眼神中有些不敢信,许久她才拉开拉链,开始在里面翻找。
最先翻出了那身制服,沈怜在几个兜里轮流翻找,终于在裤腿上的封闭口袋里找到了那些纸条和手机。
她看到那些纸条的时候,手明显颤抖了一下,眼里也逐渐有泪光闪烁,郑南捷怕她见到那些字条引发伤感,这对本就有伤的她只能是雪上加霜,拖延病情。
郑南捷说怕纸上有残余化学物质,看之前他要检测一下,找借口拿走了那一大团纸条。并把手机给充上了电。
郑南捷出门之前,沈怜交代一句这些都是杜澜留下的亲笔字迹,让他小心翻看,看完还回来。郑南捷点头答应。
郑南捷走后,沈怜的眼泪就掉了下来。纸条上的内容,她收集的时候就已经都看过了,冯春儿把杜澜推下去的经过,他也写出来了!不得不说,杜澜很有先见之明,他知道早晚有一天会有人下去找到那个山洞,发现他留下来的东西!所以他要留下证据,指认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