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脸上火辣辣的,“有这事,”对面玉菁也惊了惊。
“你上回来给我请安,我说你什么,你还记得?”老太太缓缓吹着药汤。
茵茵说记得,“祖母用《礼记》教导孙女儿要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愈说声音愈低下去。
老太太见她知错,也就点到为止,随即命人搬上绣墩来,请茵茵和玉菁坐。
二人一左一右在老太太跟前坐了。
老太太吃罢药,瞅了眼始终一言不发的玉菁,“祖母记性不好了,菁姐儿你是今年七月才及笄的罢?”
玉菁道是,绝不多说一个字。
“你平日无事都做些什么?”
“看书,写字,弹琴,闲暇时也种种花儿。”
老太太颔首,“看书写字是好的,但针黹女红也不能落下,菡姐儿和芙姐儿去年给你爹绣的护膝我看了,很好。你的画我见过几幅,刺绣却没见过……你如今大了,这两三年便要出门子,到了婆家,光会读书写字,恐怕不能胜任主母之职。”
玉菁微哂,却仍乖巧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