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知道我嘴最严的。”
玉菁这才叹息着向茵茵说了实情,原来自从新帝登基后,太医院也大洗牌,譬如原先一直为先帝治病的赵臻便坐了冷板凳,虽品阶还是那个品阶,但到底不一样了,那些曾巴结他的小药助如今都不敢同他说话,他的同僚也私下议论说他粘了陆家的人,陆家又与宣平侯府有姻亲,新皇必然不待见,因此也不与他相交了。
幸而他那师父郝太医还认他,不然太医院怕是没他的立足之地。
听到这里,茵茵心中忧虑,又问:“我想起件事来,近来老太太头疼,来瞧病的不是宫里的郝太医,听说是因郝太医身子不好,不便前来,若照你这么说,他……他其实不是身子不便,而是有意同我们疏远?”
“正是呢!”玉菁叹道。
茵茵也跟着叹了口气,随即捉起银筷子,扫了眼桌上各色点心,最后又把筷子放下了。
“势如山倒,偏上头又不给个准信儿,把我们文火慢炖,真真是煎熬!”玉菁说着,仰头灌下一杯酒。
茵茵也陪饮了一杯。
接着玉菁又自斟一杯,道:“我也不明白,咱们家不过与宣平侯府结个姻亲,这就要连坐么?”
茵茵道:“兴许爹爹在朝堂上也站了五皇子那一队呢?”
玉菁一吓,“这不会罢?我知道爹爹的脾气,向来最恨拉帮结派,他怎会?”说到这里,她不能肯定地说下去了,因她也有同茵茵一样的疑心。
若真如她们所猜想的,那陆家……光想想便害怕,两人都立刻从这可怕的想象中自拔出来,几乎异口同声道:“不说这个了!”说罢两人皆是一愣,对望一眼,都掌不住笑起来。
随即玉菁抬起云袖,为茵茵斟上一杯,道:“我近来听说了件事,那辅国公府的赵伯真你还记得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