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对于别院内的计划,崔莺莺早已知悉。李恪此举,是对她的试炼,亦或是信任?这位令人倾心的智者,她始终难以参透。
一切问题,在他手中,皆可化腐朽为神奇,「服务型官府」的推行似乎也成了囊中物。而那些在外等候的同僚,或许并未觉察,他们的一言一行早已尽在他掌控之中。何等惊世骇俗之人!
崔莺莺察觉李行密的身影远去,随即跟上。
李行密静候一旁,言道:“崔小姐,关陇之族望穿秋水,欲知李恪葫芦里卖的是何药。”
崔莺莺摇头,“所知不多。对他,仍有提防之心。但确知,他部下近日所收集的与各方闲聊记录已被整理。此刻正在分析中。”
“依我看,其法颇似江湖中人手段。只是手段更高明些,用以窥测我等心中所想。”
李行密闻之,震惊溢于言表,“能否告知一二细节?长安诸君翘首以盼。”
崔莺莺坦率说道,“世叔难道真以为二十万贯就能让他放松警惕?连别院都无法踏入一步。即使得知详情,也是徒劳。”
“再说,吴王今夜已召集各路诸侯,似有大事。很快,答案将揭晓。”
“世叔,不宜久留,先告辞了。”崔莺莺翩然而去,这些信息,说与不说,并无大碍。总归要展现些价值,以免他人误会无能。
书斋之内,魏叔玉轻放下手中卷宗,眉宇间尽是忧虑之色,苦笑道:“大哥,局势不甚明朗。”
“约莫仅有两成支持或至少不反感‘服务型官府’,剩余多数持反对态度,令人宽慰的是,死硬份子亦不算太多。”
魏叔玉面带愁容,“大哥,如今成功率仅两成,是否为时过早,是否考虑暂且搁置?”
李恪闻言一笑,挥手示意他靠近,言道:“河西走廊的经贸成就你可了解?创造了多少财富?产出了多少税源?”
魏叔玉摇头,“未曾统计,多少?”
李恪低声道,“来,靠前些,告诉你……”
惊愕之下,魏叔玉猛地站起,脸庞赤红,激动不已,“兄长所言当真?真有如此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