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也猜测道,“看来这背后定然是其他藩王的手笔了。”
“只还有些奇怪,如今风头正盛的应该是英王殿下,怎么会有人与咱们过不去?”
元廷佑坐回去,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降降火气,“也或许是觉着咱们延王府是软柿子,想趁机踢咱们出局!”
回头吩咐高个子侍卫,“将府里的几位先生都请过来一同商议此事。”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三个中年人跟在高个侍卫身后进了来,墨修竹主仆跟在最后,他们二人刚刚回府正和幕僚说话,碰巧就一道来了。
元廷佑见了二人进来也没有撵人的意思,墨修竹主仆就挑了一个屋子里最末端的位置坐下来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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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知晓了府门口下午发生的事,几个幕僚相互交换信息。
刚好一个原本做过斥候的护卫回来禀报消息,他趁着夜色悄悄地在山上查探过一圈儿了。
“世子,属下敢确定山上不是一般的土匪,属下攀上树间观察寨子里面,那里面都是青壮年的汉子,行动利落着呢,没有一个老弱妇孺,很明显并不是寻常的土匪窝。”
“里面的防范布置还真与兵营相似。”
元廷佑面色严肃起来,“你的意思是说,那山上的确藏有私兵?”
斥候点头。
几个幕僚不敢轻忽,“世子,此事若不处置,恐怕这谣言会传的愈演愈烈。”
“假的也成真的了!”
元廷佑重拍一下桌案,“这黑锅竟不明不白扣在咱们头上了?”
“他们这胆子也够大的了,咱们府上的护卫也敢抓,此事沾在咱们身上,不是灰也是灰了。”
又问斥候,“可探听出那山上是哪里的私兵?”
斥候摇头,“寨子里的人特别警醒,寨子内外都有人时刻巡视,十步一组,一组两人。”
“属下估摸着里面起码屯兵三五千人。”
元廷佑沉默片刻看着几个幕僚,“诸位可有破局之法?”
他们堂堂延王府总不能得过且过,不管对方是何来由,诱抓他们府上的护卫是真的!
几个幕僚商议了下,一人道,“不如召集府上的护卫表明身份上山去讨人!”
另一幕僚不赞同,“此方法不妥,若是悄悄的去办就没办法洗脱供养私兵的罪名。”
“当今圣上多疑多虑,咱们不能让世子冒一点风险。”
左一个不妥,右一个不便,元廷佑听的生出了一丝火气,“这伙人偷藏在京城这么久无人发现,居心不良,行踪诡异。”
“对他们更不能心慈手软,我看应率大军围剿了他们。”
幕僚迟疑了下,“若是围剿就要动用京郊大营的兵。”
京城周边有五所大营,所有将领都是皇上的亲信,只是皇上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元廷佑去皇上面前也未必能让皇上调动兵马。
坐在最末位的墨修竹举起胳膊示意元廷佑他有话说。
元廷佑用下巴点了点他,“七公子可以有什么好建议?”
墨修竹站起身来拱拱手,“世子,我和八格到府外打听了下,百姓间早有人知晓那土匪之事。”
“若此次咱们能清剿匪徒,必能获得百姓的赞誉。”
“这是一个机会。”
“那兵力如何解决?”一个幕僚开口问。
墨修竹觑了元廷佑一眼,清了清嗓子,“朝皇上示弱借兵!”
不等其他人追问,墨修竹接着说道,“原来我祖父还在时,他也是一个重规矩之人,不过只要我在他面前一示弱,哭上几嗓子,天大的事也能让他消下一半的火气。”
“若与人有了争执或受了为难,我祖父也会想着法子帮我找回面子来!”
“皇上既是世子亲祖父,您先发制人到皇上面前去哭一哭,想必出于祖孙之情皇上未必会疑心您。”
“何况求祖父做主,即使皇上不给您派人,也会派遣将领去清匪,您也算变相的洗脱了嫌疑。”
屋里的几个幕僚没有急着否定墨修竹的话,反复推想了下,有人赞同道,“左右咱们延王府怎么做都会被疑心,到皇上面前去敞开了说也不失一个好计谋。”
元廷佑转动着手指上的玉扳指,考量了一下吩咐幕僚,“现在请先生给我写一个陈情的折子。”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