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璟奕将大军分成三路直奔进皇宫,他们到时皇宫的左右羽林卫与匪徒早就打的血流成河了,喊杀声震颤皇宫内外的夹道。
没想到太傅竟然会私自勾连了这么多的私兵?
有了钟璟奕的带来的救援,很快就解决了逼宫的危机,元廷佑是从另一个宫门进的宫,他进来勤政殿的时候,贵妃娘娘已经被御前侍卫给擒拿住了,贵妃声嘶力竭的朝着皇上嚷嚷,“你传位于宣王才是正统,你为了上位杀兄弑弟,你的子孙自然会有样学样,你的后代必然会世世代代自相残杀!”
贵妃一句一句的诅咒让龙椅上的皇上顿时黑了脸,颤抖着手指指着贵妃,连声骂着,“毒妇!贱人!”
贵妃穿的是贵妃服制,被两个侍卫左右压着胳膊,头上的钗环都落了地,被侍卫们一脚一脚踩得变了形,再没了贵妃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尊荣。
皇上原本就被宣王不是他血脉的事气的心脏一鼓一胀的疼,再让贵妃挑破了他上位的遮羞布,气的本就气闷的胸如同堵了一块大石头,气息一下子就不顺了起来,谢总管急忙取了一旁的瓷瓶倒了一把小药丸来送到皇上的嘴里,又喂了一口茶,皇上才咽了下去。
皇上冷冷的盯着贵妃,“先把贵妃压回到宫里去,更不能让他悄无声息的没了。”
前次在太傅府的喜宴上,贵妃让身边的亲信去太傅府商议对策,他们原本的打算自然是先悄无声息的掌握了朝廷的军权,而恰好武威将军愿意做这刀,才生出了除掉钟璟奕扶持武威将军上位的想法,只是钟璟奕的命是真的大,几次三番都没能要了他的性命。
还让他平安的回到了京城,甚至在回京的当日就被他带回来的人抓住了。
一步失手,步步错,贵妃自宣王偷偷进京以来还未见过,恐怕他们母子很难见到最后一面了。
秦太傅在宫里也留有耳目,那小太监字条只写了四个字,破釜沉舟,这是上次他们商议的最后的策略。
既然有心上位就考虑过最坏的结果,一旦到了生死攸关之时,皇上就要交给贵妃来处理了,迫不得已只能弑君了。
自白日收到秦太傅的密信,她等了许久都不见皇上的传唤,反而等来的是皇上让人去翻了她怀孕时的脉案。
或许他们皇家受过诅咒,他们皇家的血脉并不丰盈,就是当今长大成人封王的男丁也才有四位。
那脉案虽然是她用了银子贿赂了太医,只做的到底不是天衣无缝,
即使有一点的风吹草动皇上都不会再给与宣王一点上位的机会。
恐怕即使洗清了宣王血脉的疑虑,皇上也会打发了宣王,这京城,这富贵与宣王府没有一点关系,说不定宣王一脉性命都要不保了。
她这才有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
最后耗费了一个眼线,太傅让一个宫里洒扫的小宫女来送信,定好了里外相应的时间,就在三更过后。
那个小宫女还带了一包药粉。
她摸准了皇上的脾气,知道皇上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她还有一线机会。
炖了一碗安神汤,打着贵妃仪仗来到皇上的勤政殿。
谢总管进去通传,足足让她在殿外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才传了她进去。
这是贵妃进宫几十载遭的头一次冷遇。
不过她并不在意,只要今日她能进这个门,她就有翻盘的机会,她以后会是这宫里地位最高的太后。
还好最终皇上让她进来了,她进了殿门皇上面色阴沉的盯着她,贵妃装作不知道宫外的风言风语一样,如平日一样上前将安神汤放在龙案上,皇上沉着声音问她,“贵妃深更半夜的来这里有什么事?”
谢公公从小盏里倒出一些汤来递给旁边的小太监试毒,无论皇上会不会喝汤,验毒都是必走的流程。
贵妃心底冷嗤一声,君王就是这么的现实,若说之前她来,皇上多少也要关心她一两句,现在还没查出实证呢,就变了态度,怎能不让她心冷。
贵妃在皇上的身前跪了下去,“臣妾听说宣王回来了?”
皇上盯着贵妃的头顶,接着问,“你还听说了什么?”
贵妃抽出帕子擦着莫须有的眼泪,“皇上,宣王这次是真的做了糊涂事,就请您看在臣妾侍奉多年的情分上让他幽禁封地吧!”
皇上态度依然冷淡,“你舍得让他幽禁?”
贵妃抬起头来,“皇上是天子,先君臣后父子,宣王犯了君怒,臣妾对您的任何处置的无话可说。”
皇上定定地在贵妃脸上打量,满是认真之色,不知是不是被气到了,他自觉的嗓子突然干痒,情不自禁的就咳嗽起来,贵妃立马起身取过一旁的茶杯,捧着到皇上的唇边,“皇上您喝口茶压压。”
皇上用龙袍掩着嘴,抬头看着眼前养尊处优入宫足有四十几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