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一点东西都没有,饿得很难受。
头昏昏沉沉的,有些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男人的鼾声从卧室旁边的沙发床上传来,她终于清醒过来,白江今天晚上在家。
但是他没有和她睡在一起,他睡在了卧室的沙发床上。
他已经在沙发床上睡了很多年了,他们的夫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
白江平时很少回家,只有在白亦寒回来的时候,他才会回家来扮演一个慈父的角色。
安萍知道,白江不回家是因为心虚,也是为了逃避她的责问。
每一次,安萍一看到他,就会想起自己失踪的弟弟,就想向他问出个答案。
白江觉得安萍疯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替一个傻子强出头。
失踪就失踪了,全国每天那么多失踪人口,难道每一个失踪人口的家人都像她一样疯?
起初白江会耐心的解释,甚至辩解。
后来白江懒得解释,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他干脆不回家,逃避安萍。
可是,周末他还是要回来的,他的儿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安萍闹得多了,磨得白江没了耐心,他就巴不得她一直安静,甚至长睡不醒。
他早已忘记了他们最初的样子。
安萍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悉悉索索的起床,起床声惊动了白江,鼾声骤然停止。
白江从睡梦中惊醒,他翻了个身,对着安萍的大床,只是一瞬,他就双眼炯炯有神,眼神狠利的盯着安萍。
像一只凶猛的,狡猾的狼。
他以为她又会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找他闹,问他那些他听了无数次,听得想吐的问题。
“我的弟弟去哪里了?你肯定知道,是你打电话喊他出去的。”
“你告诉我吧!哪怕他死了,我也不怪你,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结果。”
“求你了!求你看在我给白家生了两个孩子的份上,告诉我吧!”
…………
白江的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处在一个戒备的状态,随时准备迎合她的质问和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