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玄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既然阿雅相信你,那这次我就听你的。”
景元眼睛微眯,乐呵呵的:“嗯嗯嗯,好好好,知道了。我还有要事,之后就全拜托天赋异禀的符卿了。”
景元又花了几句话把符玄哄开心了,等她的全息投影消失,景元才叹了口气。
“仙舟上的麻烦,桌案上的文牍,花坛里的杂草,唯有这三样东西是无论怎么努力也打扫不干净啊。”
景元说完,抬头看向天花板,小声嘀咕着:“我说剑魁大人,你还要在暗地里看到什么时候?”
景元又一次感到了深深的疲惫,他摇摇头,符玄的心思,他自然是明白的。
或者说,这姐妹两人的心思都是一样的。
他还记得当年符雅时不时就要跑到自己这里一趟,和自己下棋作乐、从自己府中拿东西。
但每一次她到将军府,都能让景元的疲惫有所缓解,压制自己可能到来的魔阴身。
至于符玄,她也是希望能让景元早点退休,好好休养,免得哪天在位子上累出魔阴。
“将军,符太卜想接您的位置,路人皆知。”
景元看向他身边的少年,这位天才剑士年岁不过总角,但已经是云骑骁卫中实力极佳的一员,甚至可以申请见习云骑骁将。
不过,还是年纪太小了。
“符卿是很有能力啦,不过心智上还要再磨磨。什么时候磨去了直脾性,我大概会考虑退休吧。”
少年意气风发:“星核这事,说麻烦也不麻烦。人跑了,再抓回来便是。将军一声令下,我彦卿立刻替您排忧解难。”
景元看了眼自家徒弟,有些无奈。这符玄要磨心智,难道自家徒弟就不需要了吗?
“彦卿,莫要心急。现在,这盘棋局还有太多子没有落下。
星核猎手,他们为什么要主动来到仙舟,又为什么要引导星穹列车前来?
艾利欧,命运的奴隶,他的剧本一定有自己的理由。那么,星穹列车必然是关键。
还有,[雅]……三月七口中的那位,她绝不会放任仙舟处于险地。她又为何迟迟不出面,与我想见?
星核,它如何掩人耳目,绕过天舶司的核查与太卜司的推演,又被置于何处?”
景元眼中似乎有寒光闪烁。他转过身去。
“彦卿,不必着急,这件事我已拖了列车上的客人去做。之后大局底定,自有你的用武之地。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些事我只有交给你才放心。彦卿,有个差事……”
景元一回头,彦卿已经自顾自离开了。他无奈的摇摇头,“唉,这孩子……是我不好,少年在家待久了,难免要生出些事来。匣中久藏三尺冰,何日可待试锋芒?呵呵……”
他回想着彦卿写的诗句,轻笑一声,“只怕这次要受的挫折,大过他的洋洋意气啊……老朋友,在他受挫折时候,也要拜托你保他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