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享受这种微醺的感觉，难得一醉。

“玄烨。”帝云璃抓住他的手，“突然想到，你我相遇时，你也是这样给我倒仙草露的。”

听闻此话，玄烨原本就温柔的目光，更加柔和。

“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而且永远记得。”

“现在不装了？不叫美人哥哥了？”

帝云璃嘿嘿一笑，有点憨憨模样。“不装了。”

“不仅不装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帝云璃勾勾手，示意玄烨凑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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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我。”她的眼中，似清醒，似醉后胡话。

玄烨离帝云璃是那样的近，看着她忽闪忽闪的睫毛，看着她的琼鼻，朱唇。感受着她呼气中的酒香，让他萌生了一种情难自控的冲动。

可看着帝云璃眼中隐藏的清醒，玄烨也压制了他的冲动。

“你又怎知，你不是你？”

帝云璃愣怔一下，忽的像醍醐灌顶一般，灵气不自觉的攒动，导致她的醉酒状态一下就醒了。

“我，不是我。我又怎知，我不是我呢？”

她明白了，好像又不是很明白。

“你知道什么？是吗？”

玄烨抽身到一旁的凳子上坐着，“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物。你我看似是机缘，看似是死结，看似只是路过瞥见的一件物品。”

“实则，这些人，物，事，其实早就从一开始都是注定好了的。”

“一开始？何为始？谁来定？”

玄烨抬眸看了一眼天，再多的，他就不能说了。

帝云璃也看向窗外的天空，突然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境地。

好似她身处漫漫星河之中，好似她就是天，好似她只是天地的一粒尘埃，又好似是那水中荷花，雨中之滴。

她好似可以化身万千万物的一切，又好似万千万物都是她本身。

她一遍又一遍的体会那好似属于她，又不属于她的一切命数。

而她自身则像一个旋涡一般，使得周围的灵气，疯狂向她聚集。她整个人被灵气的光芒包裹，光芒似呼吸一样，一闪一闪的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