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后山,其实就在聚义分赃厅的后面不远,也就是走出有个两三里地儿。这个地方有个小土包。登上土包,有喽啰兵一指:“您看,就在那块呢!”
大家一看,这个土包之上还有一块平地儿。在平地儿的正当中真地陷下去一个大地洞。众人小心翼翼翼翼地、慢慢地走到地洞附近,不敢太靠近,那万一脚下再一松,“噗通”一下子,再把我们陷进去,那不倒霉了吗?所以,慢慢地靠近。靠近到地洞旁边,往下一看,“呼噜呼噜呼噜……”周围还往下落土呢,下面沙沙作响。而且,由打底下往上,“刷——”冒着凉气,凉风习习。
您别看在场的都是绿林英雄,在沙场上、在绿林里可以说杀人不眨眼。但是,遇到这种奇怪的事儿啊,一个个的都心惊胆战。为什么呢?还是那句话,都有历史局限性啊。这人都怕神了、鬼了、怪了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底下有什么东西啊?”众人全望着魏徵、徐懋功。因为知道他们俩知多见广啊。
这俩人其实心里头也没底。但心里没底,表面上得装啊,装作自己对这地穴已然了然于心了。
“嗯……”这俩老道互相看着,用手还不断地点指那地穴,好像在说:“怎么样?就是这个。不出我等所料啊……”其实,一边装,这徐懋功用眼睛一边踅摸四周。那意思:“我能不能在这地穴上面找一个瓦块啊、石头啊、破罐子、烂瓶子呀?哪怕有一点东西,我就可以借题发挥了!”但是,用眼睛一扫。您别说,就这块平地也不知道是哪个喽啰兵天天打扫啊,打扫得挺干净,上面除了土,除了草之外,别无他物。哎呀……徐懋功一看,打扫得太干净也不好哇这玩意儿!这让我怎么说呢?他两个人一边笑,一边指着地穴,还一边踅摸。
但众人全把眼光盯在他俩身上了:“你们俩了然于胸了,这、这给我们解释解释啊,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底下有什么东西?您刚才说的老天的指示在哪儿呢?”
“啊……哈哈哈哈……”徐懋功手捻须髯把脑袋晃三晃、摇三摇,显得非常得潇洒。其实,这就是脑袋短路了,在这里合计一下下面怎么办呢。“啊……”这么摇三摇之后,“啪!”要么说人家能当军师呢,马上人家就反应过来了。“啊……上天之指示嘛,就在地穴之内!在地穴底下呢,上面看不到。”
“哎呦!”齐国远卜楞个大蓝脑袋往前凑了凑,扒着洞口往下看了看,吹得齐国远的大红胡子呼呼的往后直飘啊。“哎!好家伙!这、这这这、这玩意儿得多深呢,啊?呃……老天指示在底下呢?那、那怎么能够给、给、给、给掏上来呀?”
“是啊。”大家伙都说:“这、这、这怎么办呢?”
“哼!”徐懋功说:“这是老天对咱们的考验。你看,为什么早不地动、晚不地动,偏偏山东义军与翟寨主的岗山英雄打成一家之后,哎,老天就地动了呢?而且,陷这么一个窟窿呢?这就是老天对咱们的义举的一个肯定啊!那么老天必然会降祥瑞于世。这个祥瑞就在地穴之下!若想让祥瑞现世,若想得到老天的指示,我们必须在咱们这一群人当中选出一个大福大贵之人,让他承天命、探地穴、献祥瑞、启启示!把老天的使示带但到人间,告知我等啊。这是老天对咱的考验,那必须有个大富大贵之人下去,亲自把老天给的祥瑞捧出来啊。”
众英雄一听,好家伙!要找一个人下到这无底洞底下去。
“哎呦!”蓝大脑袋齐国远把脖子一耿耿,咽了口唾沫:“好家伙。这、这还大富大贵之人呢?哎呀……这、这、这谁下去?倒八辈子血霉的人才下去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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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懋功说:“国远呐,你这话说得也对也不对。为什么说你说得对呢?如果说一般人下去,必死无疑呀!他承受不住这份天命啊,他是个贱命,他不是个贵命,不是个有福之人呐;那么如果是个有福之人,就必然能够承其天命,下到地穴当中就能够把这祥瑞给捧出来,这人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呐。所以,你这句话说得又对又不对。只要选出一个大富大贵之人下去是一定没事儿啊。”
“呃……”齐国远把脑袋卜楞卜楞:“哎,我看我够呛!我从小就看出来了,我就不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呐,我没这个福气,我、我、我、我不下,我不下!谁爱下谁下!谁爱拿这个祥瑞谁拿。我是不拿!”他往后缩。
徐懋功鹅毛大扇摇三摇、晃三晃。那位说:“鹅毛大扇不是在聚义分赃厅吗?”啊,派人取过来了。手里没这玩意儿,还真没着没落的。有这鹅毛扇子,马上智力值加二十!打游戏呢?反正就那意思吧。他有个晃荡啊。这么一晃荡就可以给自己延缓时间,就不至于干在那里,能够让自己思考思考。徐懋功说了:“不是说你愿去你就去,你不愿去就不去。我们这里有勇之人不在少数啊。我想,我要说谁下地穴?肯定有人报名。但是不行啊。刚才国远也说了,如果你是一个无福无贵之人,你下去就得死啊!所以,这个下去的大富大贵之人,一定得承天命,让老天选出来的才行呢。”
大家说:“老天怎么选呢?”
“怎么选呢?啊,也好办啊。诸位啊,咱们先回聚义厅,待贫道做法,请上天符箓,自然可以选出天命之人!这得做法呀。”
哎呦!众人一听,“这还有仪式呢?”